当然，她身边的这位，其智若妖，精明得就像是脑袋里过了油，要说起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沈风宸也是一位。
她今天……究竟是跟了两个什么样的妖孽出来喝咖啡的？
“纪总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我倍感荣幸。”场面话谁不会说，沈风宸嘴角如同春风般的淡笑似乎能够轻松的卸去人们的心防，“我和然然是旧识，那就……”
纪天睿哪里看不出他的话意，想把他的员工留在这里陪着？
“海天现在出了事。”他直接略去沈风宸，向涂然然点头，“你是海天的员工。”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
海天的员工，自然有义务和他一起回去，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一个外人。
涂然然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突然变化，刚吞下的一个面点好巧不巧的卡在了喉咙里，吞也吞不下去，咳又咳不出来：“唔！”
她想说的是，现在是下班时间，就算是总裁也不可以剥夺她休息的权利！！！
可是无声的抗议注定没有任何效果，在纪天睿冰冷威压的目光里，她硬着头皮和沈风宸道了一声再见，假装没看见他眼底忽然闪现的晦暗阴沉。
其实不和沈风宸待在一起，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和狐狸一样狡诈的商人呆一起久了，被卖掉了都不知道……自我安慰。
涂然然认命的发动了她那辆大众Polo，在全体店员和保安艳羡恭敬而又惧怕的目光中，踩下油门，心情复杂。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车里，纪天睿斜倚在后座，模样中透着一分慵懒惬意，眸子邪肆的眯起。
“我？好奇什么？”涂然然轻笑一声，像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问题，“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
海天内部系统被攻击，纪天睿应该没那个本事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在他眼里，她恐怕还是那个foxbar的老板，会耍点小聪明的古怪女人。
白客联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暴露。
“只要你问。”
纪天睿的话不多，但句句都有着他的深意。
正在开车的涂然然没有想太多，她不问，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海天内部的系统遭受攻击，和她没什么关系。
偏要说有关系的话，就是她对那个黑客的好奇。
惹谁不好，偏偏入侵的是纪家明面上的产业，海天的系统。
黑客联盟的人？怕是没有这个胆儿。如果不是，那，白客联盟又能多一个人才。
“我倒是有问题想问，就怕问出来你不高兴。”涂然然嘀咕了两句，“你的人在天上人间附近转悠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撤走？”
“……”纪天睿一阵气结，冷冷的盯了她的后脑好一会儿，才道，“也许一年，也许三个月，什么时候你安分了，我什么时候撤人。”
涂然然差点想把方向盘拽下来往他头上砸。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做什么的。”虽然，他很想知道她到底瞒着他在天上人间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夜总会，不是什么好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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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纪内心：然然，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发现我背着你调查天上人间的事。
然然：？？！（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你还是调查了？！
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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