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还能怎么样？”顾立业语气不好。
“不签就不一定是你的过错，签了就彻底成了你的过错。”周芳芳在电话里直说。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的话，顾立业当然不想签，这等于是让人牵着鼻子走，哪能甘心。
“你不过是个总经理，大事轮得到你管吗？”
“芳芳，你就不能……”顾立业说到这，猛的打住，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知道意思了？”
“亏你想得出来。”
“哼，我不想难道让你想，就你那脑子能想得出吗？”
虽然听不惯老婆的语气，不过能把事情推卸出去，顾立业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我们这次没管少云，少云他会不会……”
“这就难说了，韦恩那不是派人过去了，你交待秘书转话过去，就说你做不了主，让他们找更高层的，你呢，去医院探试一下。”
“明白。”
挂了电话，顾立业把话交待给秘书，就去了医院。
问到病房号，他就往病房去了，经过走廊坐椅时，他看到其中一人很眼熟，认真一看，竟然是清兰。
她看起来脸色不大好，上次也在这家医院撞见她，不会有什么病吧？
虽然十几年没联系，但毕竟是旧相识，他多少还是关心的，正要过去，却见一个男人走到清兰面前。
“药拿到了，没想到周一看病的人都这么多。”
“都跟你说了我没事，你非要来医院，排那么久的队。”
“你还说，脸色那么差我能不担心吗，看了医生也安心些，等下回去吃了药，你就好好休息……”
……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清兰不错，清兰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顾立业也真替她高兴。
他是有过很多女人没错，但不代表他和曾经在一起过的女人没有半点感情。
现在清兰过得这么好，他还是不要打扰了。
想着，他要走开，却听到那个男人说：
“医生说你太忧愁了，你啊，就别担心了，夏夏现在有北辰照顾，一定可以过得很好，你该替她高兴。”
听到熟悉的名字，虽然很可能是同名，但顾立业还是停了下来。
“是没错，可想到夏夏所受的苦，我就……”夏妈妈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她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过得比谁都快乐。”叶力峰安慰道。
“可也不记得我这个妈妈了。”虽然女儿即使记得她这个母亲也未必会原谅，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女儿如今变成这样她心里苦啊。
“医生也说可以恢复，只是需要时间，你别太担心了。”
“就是不知道要多久，也许忘记过去对夏夏才是最好的，可我……”夏妈妈声音再次哽咽了。
“顺其自然了。”叶力峰拍拍她，“好了，我们回去吧。”
夏妈妈点头，脸上仍是有些忧愁。
看他们走远，顾立业陷入沉思。
莫非清兰认识北辰？
会这么巧吗？
该是同名了。
这么想着，他就往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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