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哀嚎了两刻钟后,稍作歇息。
至德帝被徐品茂搀扶着回了乾元殿,鲁王、洛王、四皇子、五皇子四位皇子,先后出了灵堂,回了后宫,去找各自的母妃。
尤其是鲁王,如果不是张太后薨逝,他还在鲁王府被禁足着,他已经多日未见母妃了。
回到乾元殿的至德帝,在徐品茂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徐品茂身子一僵,随后连忙点头,低声道,“皇上放心,老奴定会办的妥妥当当。”
至德帝眼红红的,嗓子也嘶哑着,“朕只对你放心,才嘱咐你去办,万不可出了岔子。”
徐品茂跪下,保证道,“回皇上,奴才不会辜负皇上对奴才的信任。”
至德帝算是有些安慰了,可随后又想到秦昱,脸色再次阴冷起来,母后薨逝,他却派人来告罪,说是骑马摔断了腿。
“肃王果真摔了马?”
“是,皇上,院判亲自去的,的确是摔断了腿,说是至少要一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他骑射那么精湛,怎么可能会摔马?”至德帝咬牙道。
“回皇上,肃王昨日在西山狩猎,听闻太后娘娘薨逝,连夜往回赶,结果一丝惶惑就摔下马来。”
“他千万是真的,不是故意的,让朕查出来他是故意的,朕绝不会轻饶了他。”他的母后薨逝后,朕足足跪满了二十七天,可朕的母后薨逝,他却来不了。
而灵堂里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至德帝给出的张太后是一时间高兴,引动了心疾而突然薨逝的。
宗正司是礼王,他悄声和靖王道,“王兄,太后真的是高兴引动心疾而亡?”
靖王冷冷地看着礼王一样,“皇帝说是,那便就是,你何苦要问个真切明白,莫非,你觉得是被人谋害而死?还想替她找出凶手替她报仇?”
礼王一怔,随后脸色讪讪道,“瞧王兄说地哪里话,臣弟不过是有些疑惑罢了,好啦,不说了,还不行吗?”
靖王心里也在疑惑,到底是谁做下此事的,慈宁宫里虽有他的人,可悉数被全都抓了起来,他根本联系不上。
皇帝如今不再需要他大小事相帮了,他也有了自己的人手替他做私底下的事情了。
想一想,他起身走出去,叫来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一定盯紧了。”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
…
不管是男子品阶,还是女子身份,萧云都是没有资格进宫跪灵的。
可眼下是非常时期,王母年龄大了,戚氏又是个单纯性情的人,进宫后,若是有人特意刁难,一旦出事,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便是等她做了皇后,杀光了所有谋害之人,可王母和戚氏也回不来了,所以,萧云决定陪着俩人去跪灵。
王母和戚氏拗不过萧云,就只能同意了。
好在萧云身份特殊,在乾元门时,禁军并未阻拦。
一件素白褙子,月白色裙子,一件玄色斗篷,发髻依旧还是辫子盘在头顶上,只戴了一根玉簪子。
清冷雅静,且又灼灼其华。
灵堂外等候进殿的女眷们见跟随在王母和戚氏身边便就知晓是何人了,这是京中女眷们第一次见萧云。
每个人满眼惊艳着。
如此容貌,日后进了宫,还有别的后宫的地位吗?
而此刻灵堂上哭灵的是宗室女眷,时辰一到,宗室女眷一个一个退出来,去偏殿休息,该官员家眷进去。
萧云搀扶着王母进去时,和最后出来的长安长公主面对面,萧云并不认识长安长公主。
王母和戚氏却是认得的,俩人连忙给长安长公主见礼,“臣妇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安。”
长安长公主淡淡地嗯了声,就把目光看向萧云。
萧云也看向她,和秦昱在相貌上并没有相似之处,看来长安长公主随了端惠皇后,秦昱随了永昌帝了。
其实,萧云对长安长公主并未有任何情绪,那是人家姐弟俩的事情,她是个外人,就算是和秦昱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去追究那些陈年往事。
当然,长安长公主不要做出伤害秦昱的事情来。
可此刻,她却很厌恶她,王母年龄已高,戚氏也快四十岁了,可此刻却还蹲着行着礼,她竟然没有叫起。
萧云上前一把就把王母和戚氏搀扶起来,“祖母,娘亲,我们进去。”
王母也很不高兴,可毕竟人家是君,不能得罪,只是孙女已经把她搀扶起来,她也就顺着起身,再次对差长公主低首道,“臣妇告退。”
戚氏也随着说了一句,就和萧云搀扶着王母就要进殿。
“站住。”一声冷沉的叫喊声响彻在灵堂内外。
所有人全都被震愕住了,刷刷站住脚步,看向灵堂门口。
“见了本宫,不行礼,不问安,本宫还未说话,竟然自行离开,你眼里还有皇家吗?”
萧云更不想理会她,搀扶着王母继续往里走。
“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宫女内侍涌上来一大推,其中一个太监扑上来,伸手就要抓萧云,萧云抬起腿踹了出去,那太监就呈飞机降落时的形态飞了出去。
然后,砸在那群人身上,一个个全都倒在地上。
“凭你也敢来碰本将,你嫌命长了是不是?本将就成全你。”
一声本将,昭示了自己的身份,在场的宫人们就全都不敢上前了,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完事后,长安长公主带着她的人回公主府了,可她们却还要在后宫里生活,得罪了皇后娘娘,那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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