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尚书府,王母让戚氏和萧云直接回院子去,洗漱更衣后,歇息一会儿后再去慈晖堂用晚膳。
在宫里一天,衣裳着实脏了不少,母女俩人就也没有再坚持去送王母,便回了各自的院子。
宁雪如画暮曲早已经等候在正屋,等萧云回来后,忙迎接着进了净房里,萧云洗漱更衣后,回到宴席室里,程妈妈带着宝蝶和宝儿进来。
“姑姑辛苦了。”
萧云抬手摸摸宝儿的头,人生最大的苦莫过去失去双亲,别人再是疼爱呵护,也无法替代亲生母亲。
今日灵堂上,宗太夫人没有来,看来是病情又严重到起不了身了,是不是又被下毒不得而知,但看情形,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是小宁氏紧跟在东平侯夫人身侧,像是在躲着她。
萧云有些不明白小宁氏的行为,既然把事情都传了出去,如今却又如此做派,难道她又想反悔不认宝儿?
萧云心里一动,或许,是被胁迫不敢相认?
会是谁呢?
那位宗二老爷吗?
“宝儿今日的课业可完成了?马步蹲了多久?”
“回姑姑,宝儿都完成了,二十个大字,宝儿还多写了一遍,马步蹲了一炷香时辰,没有摔倒。”
“宝儿很棒,宁雪记下啦,宝儿如果连续五日完成的好,就给与奖励。”
“是,将军,属下记住了。”宁雪道。
宝儿连忙杨起小脸问萧云,“姑姑要给宝儿什么奖励?”
萧云就笑看着宝儿,“那宝儿想要什么奖励?”
宝儿眨巴着眼睛想了一想,说道,“宝儿想去药王庙,给那位太夫人求药,希望那位太夫人早日好起来。”
萧云的心一颤,这是血缘的缘故吗?她低下头看着宝儿,“宝儿想那位太夫人了?”
宝儿没有说想,却比说想更令人心酸,“宝儿昨晚上梦到太夫人了,说她病了,不能来看望宝儿,让宝儿不要生气,宝儿刚要说不生气,就醒来了。”
萧云的心说不出来的疼,一把捞起宝儿,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好,姑姑让宁雪姑姑带你去药王庙,替那位太夫人求药,然后再送你去看望那位太夫人,宝儿亲手交给她。”
宝儿眼眸一亮,遮掩不住喜悦,“真的可以吗?宝儿真的能够去看那位太夫人?”
萧云点头。
“宝儿谢谢姑姑。”
萧云疼地想哭,就想到自己小时候,看见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带着去公园玩儿,去看电影,可她就只有爷爷偶尔抽空才能陪着她去一次,大多数都是保姆和爷爷安排的通讯兵照顾陪伴。
上了初中就开始住校,从此后,只有放假才会回那个家里住上几天,等到上大学,连放假也不再回去,直接出去打工度日。
也就只有在中秋和春节回去住上一两日。
等做了特殊职务人士后就更是没有时间回去,便是想爷爷了,都见不到,身边的人都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渐渐地,也就不再期盼亲人,再也梦不到亲人。
没想到穿来这里,给了她在现代一直想要的父母双全,亲人的疼爱和呵护。
“宁雪,宁日早膳后,把女兵带上十个人,再叫上十名亲卫,护送宝儿去药王庙求药,然后再去定南侯府,到内院时,你和女兵要寸步不离宝儿。”
“是,将军,属下定会毫发无损地把宝儿少爷带回来。”
“妈妈,你先带宝儿下去,我和宝蝶说会儿话。”
“是小姐。”
“姑姑晚安。”
程妈妈知道萧云是和宝蝶说婚期的事情,太后薨逝是国丧,民间停办一切喜乐,婚事自然也要推后。
宝蝶也知晓,“将军,奴婢倒是欢喜推后,这样,奴婢就能在尚书府里多住些日子了,还能和宝儿多相处一些时日,奴婢不舍得和宝儿分开,奴婢和宝儿母子相伴三年多,早已经割舍不开了。”
宝蝶说着就又落下泪来。
萧云就把小宁氏的反常说了出来,“如果侯府那边不打算认回宝儿,宝儿就还会跟着你们一起过。”
宝蝶顿时欢喜起来,可一想到宝儿刚才对那位太夫人的态度,宝蝶就又摇摇头,“虽说奴婢舍不得宝儿,可奴婢还是愿意宝儿能够认祖归宗,过他该过的日子,奴婢在心里为他祈福便是了。”
宝儿的聪慧萧云看在眼里,他的确是该回到他应有的位置上去,只是这条路太过艰难,萧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宝儿最好的。
宝儿的问题说了几句便转到宝蝶的婚事上来,“国丧期间,民间停乐三个月,今儿是三月十二日,也就是要在六月十二后选一个最近的日子,我会让大伯母派人去和闵公子商议的。
这样你也再能修养一段日子,再跟着大伯母学习如何处置中馈事项,闵家虽不是大家族,但也人口不少,闵公子是嫡长房里的小二房,内院也还是复杂的。
小二房里的中馈等你结婚后,闵老太太想必会交到你手里了,所以,你要和大伯母好好学习,等进了闵家也就不至于因为不会手忙脚乱了。”
宝蝶感动道,“奴婢谢过将军,为奴婢想的如此周全,奴婢下辈子定会结草衔环来报答将军。”
萧云笑了,“你好好地,就是报答我了。”
又说了会儿后,宝蝶告退下去,萧云这才靠着迎枕歇缓着,宁雪又给萧云膝盖上涂抹上一层药膏揉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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