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帝回过神来，双眸再次聚光看着靖王，片息后，努力地淡淡一笑道，“靖王叔，坐下说话。徐品茂，给靖王叔把椅子搬到朕近前来，这样说话，便宜些。”
“是，皇上。”徐品茂忙不迭地过去把椅子搬到靖王站的地方，放在靖王身后。
靖王双手一揖，“臣，谢皇上。”
至德帝道，“靖王叔客气了，在朕心里，靖王叔如同父皇一般，没有靖王叔的辅佐，哪里有朕的今日，人不能忘本，朕，更加不能。”
靖王总感觉醒过来的至德帝和往日里不太一样，可这张脸、这说话的声音，却又不是假的，否则，他都要以为被人替换了。
醒过来后，守候在身旁的人，定是告诉了他一些原委，这是有所顿悟？才会如此变化？
倒，也是有的。
“回皇上，辅佐皇上，是臣的本分，臣，不敢居功。”靖王谨守本分道，和帝王说话要字斟句酌，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至德帝便也不再说这些，就换了话题，“靖王叔，李昭仪说，贵妃有恙不能管理后宫，也无法前来侍疾，可是出了什么事？”
靖王微怔了下，李昭仪和徐品茂并未告知皇帝？
可知道与否不重要，皇上询问，作为臣子就要回答，靖王便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一番。
至德帝眼眸喷火，这个贱妇，做出如此的事情来，把朕的儿子连累自此，至德帝咬牙切齿道，“徐品茂，传朕旨意，废去襄国公府爵位，贬为庶人，不许立碑，全数扔进乱葬岗。”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徐品茂立刻躬身道。
靖王震愕，襄阳伯一家子全都一家安葬，这会子又要抛尸？
这圣旨传达下去，至德帝的名声也会落下不少，毕竟是他疼爱长大的孩子，坐了皇上后，还算是不错，靖王终是心软，出言制止道，“皇上不可。”
至德帝红着眼睛道，“靖王叔要替那贱妇说情？”
靖王摇摇头，“臣，不是替她说情，臣是在替皇上着想，臣，不想皇上的名声被臣民诟病，所以还望皇上三思而行。”
至德帝心里暖了一暖，冷静下来，的确是，不能为了那个贱妇伤了自己，打老鼠伤玉瓶，乃是下下之策。
“那就单把那个贱妇鞭尸百杖，再扔到乱葬岗去，否则，朕出不了心头这口恶气。”
这倒是可以。
靖王便不再阻挡。
徐品茂连忙出了寝殿去传旨。
至德帝这才看着靖王，“靖王叔也认为老大会做出如此混淆血脉之事？”
靖王心里无奈一笑，这大概就是安王血脉的影响吧，女人们都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好在鲁王妃没有像张氏那样，真的给自己的男人带了绿帽子。
但也算是嘲讽吧。
靖王沉声道，“臣，去询问过鲁王，鲁王神色震愕，不像是假的，应该是不知情。皇上，鲁王府被禁军围困，怎么处置，还请皇上旨意。”
至德帝又想起梦里的事情，老三把老大一家子发配出去，在半途中又系数绞杀干净，便是在梦里，他也清凌凌地感受到疼痛，那种撕疼撕疼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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