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今天是追不上了。”面具人沙哑的声音从拓跋安的身后传来。
“哦。”拓跋安轻轻应了一声,忽然摸了摸脖子,大呼:“二哥,玉佩丢了!”
“什么玉佩?”面具人转过头,狐疑地盯着拓跋安。
“额,我是说我昨日在集市上偷的一个玉佩。”拓跋安浑身冒着冷汗,但面上不敢显露半分。若是二哥知道他的玉佩被偷了,还被他弄丢了,那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面具人不疑有他,翻身上马。
远处的红马又疾驰而来。
尘埃和黄沙一直是这里的常客,稍不留神,落在这里的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沈凌之掏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在滚烫的沙土中挑来挑去。叮当,匕首尖和什么东西撞在一起了,匕首的翻动速度开始减慢,一点点地挑开了那金属物的上方泥土,露出那东西的全部模样来。一双滑嫩得比女子更好看的手捡起它来。
这是一只花纹奇特的玉佩,盘旋而上的龙身尖顶处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在沙土中埋了一小会就足够让它上面的血迹被蹭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红棕马闻到这血腥味,使劲甩着脑袋,长长地打了个响鼻,对此极为不满。
沈凌之把左手搭在马脖子上,安抚地顺着马鬃抚摸了几下,细细地打量着玉佩。
那个叫拓跋安的小鬼还真是下得去手,一点也不顾及在马背上,马失前蹄的后果。
还是说那面具人实在骑术高超,令人信服?
“公子。”几个壮汉驾着骆驼从原来商队的方向跑过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小鬼。
“公子,突然来的人突然撤下去了。”壮汉抱拳对着沈凌之说道。
沈凌之应了一声,翻身上马,慢腾腾地向前走去。几个壮汉也连忙跟上,问:“公子,这些孩子怎么办?”
“放了他们吧,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沈凌之把手中的玉佩用细帕包好塞进怀里,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接着轻声说:“除了那个接走叫拓跋安的面具人。”
黄沙漫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一声歌唱声,听起来像是在召唤出门在外的亲人回来,又像是在细心嘱咐。
两边的沙丘形成一道天然的峡谷,商队在这漫长道路中继续前进,依旧金银珠宝,招摇过市。
“二哥,吃饭了。”拓跋安从院子外面进来,对院子中的面具人说道。
院子里葱葱郁郁长满了金边玉簪,白花绿叶,在院子外面一眼无际的黄沙中,这花看起来如此特别,赏心悦目。但是在拓跋安眼中,这花却分外讨人嫌。
花中有一人站起来,抬首看向从门外进来的拓跋安,这里的光线并不如屋外那般明亮晃眼,进来的瘦小的轮廓周身都勾勒着金黄色的光晕。
面具人手中握着的花铲滑落下来,斜斜地插落在泥地里。
“二哥,二哥?”拓跋安走到面具人的面前,好奇地看着在发呆的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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