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两句话，忽然察觉出不对来，他望着母亲“你是不是有事瞒我”的眼神，觉得百口莫辩，只好及时闭嘴。
原来不止亓青一个人心虚啊，他自己也不敢对母亲说真话，甚至连亓青都不敢提。
这些年来母亲也就问过他几次交没交朋友，但也不会催他，亓澄习惯了这种悠游自在，现在才忽然想：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所以才不问，也不催？
做母子都这么多年了，亓澄对母亲也是了解的，她更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就算真的察觉他心里有人，而且是苦恋多年求而不得，那也不奇怪。
只是母亲对自己这么宽和，亓澄反而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告诉她，又和继父的儿子搞在一起，将来她一定难以抉择。
亓澄早年丧父，年少又经历了母亲再嫁，适应重组家庭这一堆事，是亲眼看着母亲走过来的，对她有多辛苦深有了解，一直都不想给她添麻烦。现在走到这一步他是不可能再舍弃亓青了，但面对母亲也很难理直气壮。
母子二人在厨房里说些日常闲话，同时分工明确的做饭，剥过蒜切好姜和香菜，青菜洗干净之后亓澄就被母亲赶出去了，让他去外面等。
亓澄心事重重，又绕到花园去了。
皮皮躺在台阶上袒露着肚皮晒快要消失的夕阳，亓澄过去把他抱起来，揉来揉去，对他说自己的心事：“皮皮啊，你说我该怎么做？”
猫呼噜呼噜响，在他膝盖上翻了个身，抻得长长的伸了个拦腰，并不搭理他。
亓澄掂了掂一长条的猫，总感觉他有点变轻了。老猫年纪大了，就和老人是一样的，都要变轻一点。皮皮年轻的时候即使身体健康不肥不瘦也有十几斤，现在拿在手上明显轻了点，亓澄又是一声叹息。
当时他硬是要留下皮皮，其实也算是在赌气，从此之后皮皮真的陪他这么多年，感情早就非比寻常。皮皮是不会说话，但在他心里早已经是家人，大限就快到了，亓澄想到这一点就伤感。
他在花园里和皮皮坐了一会，皮皮就待不住了，尾巴一翘从他膝盖上跳下去走远了。亓澄也没有勉强他和自己待在一起，无聊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亓青已经下班，给他发了几条微信，于是一一回复，叫他好好吃饭，早点睡觉，盖好被子。
然后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继续发呆。
房子里的饭香味越来越浓，亓澄心不在焉的闻着，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饭，就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恋爱了？”
即使听出这个声音是妈妈的，亓澄还是被吓得大叫，跳起来：“妈！！！！”
他被吓得够呛，他妈妈反而憋不住笑，再问了一次：“真的恋爱了？”
亓澄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他妈妈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上前摸摸他的脸，给他整整领口，拍拍胸前蹭上的猫毛，已经认定了：“这也是好事。”
亓澄不知道在母亲面前坦白到什么程度，于是含糊应道：“……嗯。”
他妈还没有见过他这个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笑，又摸他的脸：“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来这一回总算是真的了。”
亓澄懵懂：“啊？”
他妈妈横了他一眼，拉着他往房里走：“开饭了，进去说。还以为你那些心事妈妈真的不知道啊？”
亓澄呆住了。
知道什么？怎么知道的？他的心事一共也只有亓青一桩啊！一直以为藏得挺好，结果现在是人尽皆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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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忙，出现的是存稿箱惹。（后宫规矩，不准说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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