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天行落在太平洋上空,双脚踩在海面上。
他看着深邃的海水,回想起在临行前宗方诚一给他说的话。
“如果发现太平洋有遗址,请立刻离开,千万不要靠近。”
他不知道宗方哪里来的消息,但是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是追根问底的人。
有些事情只需要知道一点就行,知道的太多了会影响内心的纯粹。
无事的时候他前往火星打过拳,去木星锻过体,也去金星体验极端,去水星直面极昼。
在他看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想要的是大局,而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思绪一正,“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大古,你做好准备,预防意外。”
“明白。”
一根短棍落入周天行的手里,周边数千米万米,没有一点人影踪迹。
光芒笼罩着他,一个数十米的巨人在光芒中探出身形,线条流畅的身躯没入了深邃的海水。
一抹浪花翻涌,庞大的巨人身躯已经消失不见。
……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多久了,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虚弱。
男人睁开眼睛,他在一片昏黄之下,丝缕的夕阳投射在他身上。
高大的身躯转过,瞳孔中映射着落日的碎花。
如同铁塔的身躯屹立在那里,极度自律的他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呼吸的铜像。
梦耶,幻耶。
最后一缕夕阳沉下去,高远的天穹上只有片片血云,渲染着天地,像是覆盖了一层血色。
他低下头,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行走在霓虹璀璨的街头,比常人高出半个头的他显得有些凸出。
脸色冷漠,像是一座冰山,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格外的动作。
一身黑色的皮衣穿在身上,一如十几年前。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时候的他,同样也是行走在这样的街头。
身怀一道残破的光芒,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身躯奔波着,却依旧爆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阿婆,高树,理子,小虹,姬矢准,后辈陆明,孤门一辉。
还有他不太感冒的西条风,说明者吉良泽优。
让他们艰难对抗的沟吕木真也,梅菲斯特。
奈克瑟斯和他,黑暗巨人和异生兽,两两交织,构建了他的最初。
那个善良的阿婆,是他心中的一个痛,如果追溯至源头的话,或许是他太弱了吧。
弱者的悲哀不是看着身边的人死去,而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信念去改变自己的想法。
如果有足够的信念来改变自己,那他就不是一个弱者。
人类最强大的力量不是其他,正是改变自己。
因为改变而强大,因为改变而伟大,因为改变。
因为他而无辜牵连的高树老板,却最终死在了他所爱的小镇,也带走了那个小镇。
那个一家四口,小虹,她弟弟,还有她的父母,被梅菲斯特操控。
拒绝妥协的母亲被梅菲斯特一个响指泯灭了灵魂,年纪小小的弟弟也被带走了灵魂。
最后仅剩的父亲也是在抵抗梅菲斯特意志的时候被泯灭灵魂。
那个小女孩的哭嚎,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声音,即使她的身体了隐藏着黑暗巨人,他也想要在最绝望的时候给她带去一丝温暖。
被当做取乐的孤门一辉,用来胁迫西条风的工具,却在他的爆发下取走了沟吕木真也的一次性命。
被牵扯的本世界陆明,他将光传递给了他,没有令他失望的是,那个后辈担当起了他的重任。
老战友姬矢准,他们从一初就开始并肩战斗着。
那是一段艰苦的日子,每一次都是没有胜算的战斗,每一场都是带着视死如归的拼搏。
初恋一般的理子在他的怀里,那一刻是他们离彼此最近的时候,也是彼此距离最远的时候。
那一句我不是怪物,将会永远的铭刻在他的内心,每每想到,他都黯然神伤。
‘是的,你不是怪物,所有人都不是。’
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走到了最后,直面了七宗罪,直面了魔神梅菲斯特。
苦战,苦战,咬牙切齿,精疲力尽,倾尽所有。
准,后辈,还有他,三个人一次倒下,又一次站起来,来自三个人的共同信念产生了一丝共鸣。
他们所继承传承的光,追溯至初都源自奈克瑟斯,都源自诺亚。
他们唤醒了最初的光,合为了一体,逆转了战局,让凡的极限,无翼的宇宙战士诺亚降临了。
传说中能够承载元初诺亚神性降临的无翼诺亚之躯,传说中凡的极限,传说中诺亚的眷族。
他们干脆利落的战胜了梅菲斯特,却对近在咫尺的扎基躯壳不敢动手。
那个存在,已经超越了他们所降临的无翼诺亚,带着一丝超越的气息。
远远不是他们现在所能够抗衡的,那个存在需要时间完成最后一步。
他将整个地球,不,是整个太阳系都封闭了起来,建立了一个属于他的养殖场。
培养异生兽,不断的筛选更上层的进化路线。
从一初的化学型异生兽佩德隆,再到后面的生物型异生兽拜格巴尊,再到后期的诺斯菲尔,再到亚空间异生兽。
异生兽的进化一步步的在跨越,一次比一次强大,一次比一次进步。
甚至于说,这道奈克瑟斯的光,就是他刻意纵容的结果。
他需要压迫来进化异生兽,需要有一个从巨大化完全体到宇宙顶尖的对手,奈克瑟斯的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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