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的麻药劲儿早过去了, 不过她没有感觉到疼, 朱君阳的灵气帮她隔绝了全部疼痛。
呜呼认认真真地给她扒橘子皮, 短短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把橘子上的白色脉络撕下来,然后踮着脚把扒好的橘子瓣儿塞进她嘴里。
夏玉一咬, 酸甜的汁液爆满整个口腔,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嚼着橘子含糊地说道:“儿……咳,呜呼你别光给我扒, 自己也吃两个。”
呜呼严肃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和橘子奋斗。
还是呜呼好,又听话,又懂事, 哪像小魂兽,作起来恨不得把天翻了。幸好她为了防止翻车提前把小魂兽送走了,否则要是知道她背着它有别的狗了,它肯定是要把天都掀了的。
周奕霖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笑,对等现成的夏玉说道:“你这虐待儿童啊。”
呜呼转身看他,肉乎乎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周叔叔,我是自己想要给夏姐姐剥橘子的。”
他说话速度很慢, 字正腔圆, 普通话还挺标准。
周奕霖走过去轻轻捏捏他的脸:“怎么她就是姐姐, 我就是叔叔了?”
呜呼皱着眉头抗拒他的罪恶之手:“不要掐小孩子的脸, 会流口水的。”
周奕霖哈哈大笑。
朱君阳关上病房的门, 走过来坐在夏玉旁边。
夏玉眼巴巴地看着她。
朱君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顺滑的长发抓在手里的感觉异常的好:“疼不疼了?”
夏玉摇摇头:“一点也不疼。”
医生说她的骨头一点事儿都没有,虽然掉了层皮看着吓人,但是养一段时间就能好,更别说还有大佬爱心灵力的滋养。
她知道朱君阳是去找肇事司机了,所以问她道:“交警怎么说?”
“酒驾闯红灯伤人破坏公共设施,性质及其恶劣,肇事司机负全责,需要赔款,还有可能要坐牢。”
一说到赔钱,夏玉一拍被子:“我有保险!我有交通事故险!”
呜呼一个橘子瓣塞进她嘴里,她被迫中止了讲话,满嘴橘子汁。
周奕霖有些忍俊不禁:“你们俩还真是……”
绝配啊,都抠门得要死。
夏玉不满地辩解道:“我给保险公司那么多钱,不就是等着这个时候由他们来发光放热?”
“你的医药费也由肇事司机承担,不过单人病房是我给你加的,不用你付。”朱君阳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夏小玉,我希望你的保险费这辈子都是白交。”
夏玉呆了一秒,半天才反应过来朱君阳想表达的是希望她这辈子都不会出意外。
嘴里的橘子还带着没完全熟透的酸涩,她的心底却像是狂灌了几勺蜂蜜那么甜。
她知道,朱君阳一定是被今天的意外吓到了。
一想到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全天下最吊的朱君阳会为她担惊受怕,她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朱君阳看她居然是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当即就给了她一个脑瓜蹦儿:“听到了吗?”
夏玉捂着脑袋傻笑:“听到了听到了……唔……”
呜呼又一个橘子塞进来。
真好啊,老婆孩子热炕头,孩子还不是熊孩子……
吃了一嘴狗粮的周奕霖说道:“大侄女你们一家三口忙,我就先走了,还有点事要处理。”
夏玉:“谁是你大侄女?”
“他管我叫叔叔,管你叫姐姐,那你不就是我大侄女吗?”
“滚犊子奥。”夏玉骂他,“呜呼我是当孙子养的,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爸爸。”
呜呼睁着大眼睛看她。
夏玉揉揉他脑袋:“姐姐故意这么说气他的。”
呜呼“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和橘子做斗争。
周奕霖只想对他翻白眼。
他拿起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折扇,往西装袖子里一塞,修身的外套突出来一块,有点不伦不类的。他也没在乎,撂下一声回见,就离开了病房,走的时候还忘了关门。
夏玉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有点奇怪。
周奕霖平常做事很全面,从来不会在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忘记关门。
呜呼自告奋勇,迈着小短腿扒到门上,用力气把门推上了,还一蹦三尺高上了锁。
夏玉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她知道呜呼是灵兽,但是看一个两三岁的小孩绷得这么利索——还滞空了几秒,也会很吃惊的。
朱君阳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的手指,像是能把手指头玩出花来:“周奕霖和车主的老婆应该认识。”
夏玉瞬间就脑补出来了一场我爱你你爱他的人鬼情未了大戏。
呜呼继续给她塞橘子。
吃一个是孩子的爱,是甜蜜的亲情,吃十个可能就有点多了。
夏玉咽下嘴里的橘子,拒绝呜呼继续投喂:“呜呼,别再喂了,再吃我就该上火了。”
呜呼手里捧着剥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白络的橘子,不知道该拿着,还是放下去。
夏玉一咬牙一闭眼:“来,接着喂。”
怎么说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能吃多少吃多少就得了,管他什么上火不上火的。
呜呼继续投喂,夏玉继续打听周奕霖的事:“她长得好看吗?多大了?跟周奕霖怎么认识的?”
“我怎么知道?”朱君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女人挺妖娆的。”
夏玉:“?她有我好看吗??”
朱君阳的视线在她胸口转了一圈:“没你胸大。”
夏玉不满地叫嚷:“你怎么回事?怎么光盯着人家胸瞅?你有没有点有家室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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