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衢被他啃得受不了，干脆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捏捏摸摸，睡衣卷成一团。殷嘉树很努力地配合，并没有多少害羞，反而很快乐的样子。对方越是快乐，他就越是忍不住，结束后还忍不住钻进被子里咬软绵绵的肚子肉，捏着屁股不放。
殷嘉树体力不够，软绵绵瘫着喘气，等他钻出来才抱怨：“黏糊糊的。”
卫衢从挂在床头的置物篮里抽纸帮他擦，安抚道：“等等下去洗洗？”
其实已经很累了，但就算是擦了一遍也还是黏糊糊的，殷嘉树皱着眉想想，点了点头。卫衢暂时也不想动，于是又躺下来，抱着殷嘉树缓缓。
没做的时候他就极力想要克制，一旦打破某层底线，又没彻底破坏掉对自己的约束，这种行为带来的满足感就让他格外满意，心情极好地开始采取主动，抱住殷嘉树继续揉他，柔声细语沟通交流：“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刚才其实也就是互相蹭蹭，不过卫衢的理论知识更多一点，两人又都领会能力超群，体验确实很不错。殷嘉树点点头，回味一番，言简意赅：“喜欢！”
片刻后补充：“原来谈恋爱是这个样子啊！我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的躁动是无名之火，现在才发现其实一切冲动都指向某种人类活动，并不是他坏掉了，确认功能没出问题，还获得如此快乐的体验，心情就很轻松了。
卫衢被他逗得一笑。
两个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自然没多久就又亲亲摸摸蹭来蹭去，精力很多余地再来了一次。再次结束后殷嘉树轻轻喘息，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说实话，只是蹭蹭身体的话没什么压力，但太投入就不行了，殷嘉树觉得累，腰和屁股都有点疼。
卫衢倒还好，咬一口他的耳朵：“那就别动了，我拿个毛巾给你擦擦，早点睡吧。”
其实也不早了，做完题十点多，脱裤子的时候都十一点过了，再不睡都快十二点了。殷嘉树被他这么一说，睡意顿起，点点头哼哼着答应了。卫衢就下床去拿毛巾，殷嘉树大叫：“拿个新的！”
始终没忘了科学卫生原则。
卫衢摇摇头，答应了一声，走开了。
说实话，不止殷嘉树一个人觉得恋爱很神奇，卫衢其实也是。他没怎么认真想过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因为空想对他没有意义，但体验确实超乎预料太多，以至于卫衢有时候都会怀疑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吗？
一个人长期被压力劫持，偶尔什么也不用想，反而觉得这种轻松感很虚假，不可信。住校果然如卫易所预言的那样，对卫衢产生了太多正面的影响。离开熟悉的环境之后，虽然需要从头开始适应，但因为有殷嘉树的正面辐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多难，反而每天早上醒来发现生活是从不是家的地方开始，就觉得轻松愉快。
这好像是卫衢今生第一次意识到，在被母亲的威严笼罩的世界之外，天地如此广阔，他也不是非要承担那些责任，承受那些控制的。
他和母亲之间，恩怨纠缠，但却没有多少感情，卫易一定是知道如果给他机会他就会逃跑，所以才建议他出来看一看的。已经见识了自己可能拥有的生活，卫衢又怎么可能继续被乖乖被控制呢？
何况还有殷嘉树。
现在这个社会会因为他是同性恋做出什么，卫衢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也有为数不少的人支持他，但他的母亲绝对不是其中的一员。他的自由与爱情，与母亲的理念已经背道而驰，所谓翻天覆地的决裂，也不过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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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后面几段的时候，忽然想到这句：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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