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刘琰想要的吗？
这个道理其实他也不是不懂，只是迟疑着无法下定决心，结果卫衢一席话，他忽然发现，这好像和自己当初面对卫衢的回避说的话一模一样了。
历史，真的是一个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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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扶额沉思，片刻后下定决心，表情没什么波澜地扭头去看坐在身边的杨映秋，却发现她正偷偷侧过脸，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悄悄看着他。二人目光相对，居然都有些尴尬，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片刻后，杨映秋反应过来，呆了一呆，很羞恼似的哼一声，用力扭头，马尾一甩，转过去了。
刘琰也是拿她没有办法，见她发脾气也觉得实在可爱，等到几分钟后下课，杨映秋气鼓鼓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就走，于是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教室里人声鼎沸，杨映秋没料到会被他当众拉住，一时涨红了脸，却没挣脱，只是回过身来：“干嘛？”
后座的殷嘉树这时候才慢吞吞摘掉耳机，揉揉插耳机时间太长所以感觉有点不舒服的耳朵，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动静。他后知后觉地缓慢分析眼前场景的信息，转过头：“他们……不是要谈恋爱吧？”
声音有点大，刘琰都脸红了。
杨映秋不知怎么就是做不出在殷嘉树面前和刘琰掰扯这些的举动，咬了咬牙，反手抓住刘琰的手：“出去说！”
随后这两人就很有默契的告别都没有迅速离开了。殷嘉树惊呆了：“他们是故意不给我看的吗？！”
卫衢揉了揉他的下巴：“他俩有什么好看的？都很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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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嘉树露出想要反驳但是又想要他继续揉的表情：“哪有？你游戏还不如他们打得好！”
这倒是，因为卫衢不肯努力，他的号一直放着生灰，每次殷嘉树登录的时候看到好友列表那个头像就觉得难受，甚至想给他免费代打。就算是拉卫衢来打游戏，对方也总是因为殷嘉树一个人就能获得胜利而划水，每次都用辅助！
殷嘉树气鼓鼓。
卫衢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伸手把他拉起来：“但我成绩比他们好，走了，吃饭去，今天是不用等他们俩了。”
想也知道，有恋爱谈的少男少女是不知道饥饱的，等到想起来吃饭还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吃饭呢。
殷嘉树很相信他的判断，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从后门出去要路过罗闻曾经的座位，殷嘉树忽然停了一下，说：“你听说了吗，罗闻转学了？”
他的消息有时候还比不问世事的卫衢灵通，因为杨映秋会什么事都和他讲，就算是不感兴趣，听到了也很难忘却。
卫衢态度很平淡：“知道。”
其实岂止是知道，暑假的时候他闲着没事，没少恐吓罗闻试验自己的心理学知识来着。卫衢天然在二代群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又确实很凶，只要他表露态度，罗闻就走到哪里都有点困难了。
其实，本来，卫衢就已经对他校园霸凌这件事很反感，尤其后来又和殷嘉树有关，越是喜欢殷嘉树，不自觉被吸引，他就越是觉得罗闻可恶和恶心。没有直接以暴制暴已经是很和善了，毕竟卫衢的目的只是让罗闻转学，试试被霸凌到无法反击的感觉。
有些人是天生就坏，但一旦他伸出手就剁掉，这种过程多来几次，相信至少本能会教给他什么叫行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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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衢没多费什么功夫，很快，罗闻就答应转学了。
对他来说，卫衢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他是真的害怕再来一次。即使是真正的变态，一向喜欢欺凌别人，也不可能同样喜欢被人折磨，希望他能学乖一点。
殷嘉树扭头看了他一眼：“真的吗？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殷嘉树才会流露出因为记性太好所以无法忘却过去阴影的蛛丝马迹。卫衢忽然心软得不像话，抬头看了看已经没别人的教室，弯下腰给了殷嘉树一个安慰的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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