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嘉树换了泳裤出来，发现卫衢已经等在外面。对方肉体就是再看一百万遍他也不嫌多，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重点放在形状分明的腹肌和流线型的曲线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其实他也并没有不好看，光洁柔润，十分可爱，但对比之下就缺了力量感和亿点威慑力，荷尔蒙就更是不用想也散发不出来。虽然可爱，但他自己却不会怎么欣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捏捏自己自然状态下略略鼓起的小肚子。
怎么回事呢？他虽然长高了，但画风居然完全没变！
卫衢看着他纠结，觉得很好笑，伸手拉了一把殷嘉树的手腕：“走吧。”
这时候全校月考已经结束了，走读住校的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回家，校园里每个地方都很安静，虽然不是完全没有人踪，但总体说来很适合鬼鬼祟祟做什么事。
比如情侣幽会。
大部分场馆都没有关闭，但月考之后为了纾解压力，大家还是倾向于选择比较激烈的运动，如果不是特别喜欢，没人会来这里，游泳馆里很安静。
殷嘉树试探着在池边攀住不肯下去，用脚趾头蘸了蘸池水感受温度。卫衢已经下了水，像是半个身子浮出海面的海豚一样看着，忽然拍了一下水面，大片水花炸开，殷嘉树大叫一声，全身湿透，两条白嫩细腿湿漉漉，水珠不断往下滑落。
虽然恶作剧成功，但殷嘉树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卫衢已经受到反噬，转移视线试图冷静：“下来吧。”
殷嘉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并没看出什么稀奇，但还是依言下水，像毛绒绒的小鸭子一样慢吞吞游了两下，离开泳池边，一步步熟悉起来。他有段时间没游泳了，并不敢上来就剧烈运动，随意还是绕着卫衢打转，游了两圈，有了感觉：“比赛吗？”
卫衢微微一挑眉：“好啊。”
竞技体育总比持续想入非非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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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简单制定了一下规则，从泳池这头到泳池那头，游一个来回也就是一百米，对卫衢不算什么，殷嘉树也完全可以负担——他虽然体质不行，也不怎么擅长运动，可毕竟只是一百米，没什么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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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不运动了，倒计时结束后就如离弦箭一般窜出去，好似一条小白鱼。
卫衢闲适地跟在后面，并不急着追赶，反而很有闲心地在后面欣赏起殷嘉树卖力刨水乘风破浪的样子来，两条小腿此起彼伏拍水，姿势标准，速度也不慢，显得十分漂亮。
泳池里的水刚换过，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又因为空旷回音特别响亮，拍水的声音传得格外远，有种寂静之中的热闹。卫衢轻轻松松跟在殷嘉树后面，觉得好像就是殷嘉树给寂静得意游泳馆带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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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池壁折返的时候，卫衢才突然开始发力，他本来就比殷嘉树修长，追上他还不是轻而易举？殷嘉树被追得不由生出好胜心，拼命往前游，但还是差不多到了池子边的时候听见哗啦啦一阵水声，卫衢从后把他抓住了。
殷嘉树被他抓习惯了，居然不怎么害怕，反而浑身一颤，靠着池壁转身，很顺利自觉地往卫衢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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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游过一百米，他也算是活动开了，分明是因为自己配合才被卫衢禁锢在池边动弹不得，但伸手试图推他，同时急急要求：“就亲一下！就亲一下！我还想游！”
卫衢没料到有朝一日殷嘉树居然会喜欢某种运动更甚于喜欢自己，一挑眉，抓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把他堵在池边亲了个够。
两人追逐时的波澜震荡逐渐宁静下来，游泳馆里空无人声，十分寂静，因此只一点点唇舌相触的暧昧声音立刻就传得很远，飘荡在水面上，实在是太刺激太羞耻了，其实谁也坚持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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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里毕竟算公共场所，要是有人进来那可就来不及刨个坑钻进去了，好一阵后，殷嘉树还是被放开了。
他红着脸，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悄悄从卫衢放松守卫的身侧游走，像是刚游上岸和情人亲热过的小美人鱼，滑进海里继续享受自己的自由。
他不再觉得冷，甚至浑身发热。
两人尽情游了一个多小时，殷嘉树饿了，于是双双出了泳池，去换衣服。
没人的公共场所真的太容易激得让人失控，还没走到更衣室，殷嘉树又被抓住抱了起来，他正想蹬腿抗议，却被径直抱进了更衣室里，门一锁，又成了秘密相处。他赤着脚光着腿上半身更是湿漉漉地和卫衢贴在一起，不知怎么姿势就变成了他双腿环着对方的腰，被罩在对方怀里。
两人才亲到一起，某个忍耐许久的东西就再也忍不住，硬邦邦贴在他屁股上了。殷嘉树对这个已经不算陌生，反而是屁股被又揉又抓，指向性太强，让他立刻就软化下来，又很担心：“不行……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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