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伤疤
这日东雨回去休息的早，锦言完全接替了东雨去服侍夜凌君。
这次不像从前妖帝沐浴都让锦言守在门外，而是命她随他入浴池殿。
锦言想好在是她扮成东雨的样子，不然自己的小轩轩定要被那个坏女人占了便宜。与她不对付的女人就是坏女人。拿着一堆沐浴用品，锦言安分守己的放在浴池边，说是安分守己只是看起来，实际眼神不时往他身上看，知道他很快就要宽衣解带。
还以为他会像前几个夜里一样自己来，每晚入睡他都没让她贴身伺候，这次却主动道：“东雨，过来。”
他伸开双手道：“替本尊宽衣。”
这种事她还比较上手，没多久便将他的衣服解开，然后叠好放于一边。浴池边潮湿，见他下水，锦言干脆脱了鞋子袜子，一是出于习惯，二是担心自己再次滑倒。
夜凌君清清淡淡道：“你倒是自觉。”
锦言狡黠一笑：“不过是间接体验一下您的浴池水罢了。”
“好，过来，替本尊搓背。”
锦言顺从的拿了条纯白色的毛巾走到他身后开始为他搓背，先将毛巾打湿然后在他背上稍微用力的搓着，其实他的背后很干净，但锦言却搓了很久都不想放手。
想说“你想搓到什么时候”夜凌君突然转过了身，锦言一个没注意，膝盖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倒。她刚才是呈半跪的姿势，衣服又是纱和柔顺的锦缎制成的碰到沾了湿意的瓷砖地很容易滑倒，人往前扑就会胡乱的抓东西，一下子就两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很是慌张，站都站不稳，夜凌君却站得很稳，两手放在她腰上将她牢牢抱住。
锦言尴尬道：“不小心滑了一跤。”
夜凌君将两手放于她的腋下几寸将她半抱起来，两人脸几乎贴着脸，靠的极近。他最快反应过来，干脆将她整个人放于池中，道：“这下不会再摔倒了，背搓得可以了，来替本尊擦身子。”
锦言呆萌的说了声“哦”，在仔细替他擦身子的时候发现他左边胸口上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上次落水慌张没有仔细看，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伤口，然而他的身体应该可以愈合所有伤口且帝宫有上好的不留伤疤的药，想是涂了以后就不会留疤。手指不禁摸到他的伤疤上，想着他当时挖心时该有多痛。
普通人被挖了心会死，他却不会，他只是会不懂情爱而已。
夜凌君看她对自己胸口上的伤疤感兴趣，道：“你若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你当时痛吗？”
痛？痛不过她要离他而去，痛不过她伤他的心，痛不过她会死！他只是失心，不是没有记忆，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都记着，记着自己当年有多爱她，而如今却不知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想是非常折磨人的一种情愫。“都过去了。”他淡淡的说。
“那为何伤疤还在呢？我看这好像是个新疤！”
“你不知道为好。”
“为什么？”
夜凌君眼眸清亮的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道：“那么你先来告诉我爱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说完，将她的脸一抬，按住了她的脑袋，在她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是带着娴熟的技巧的，却没有能引起她共鸣的情愫，而他也一样。
很快他松开了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能够为她做出这种牺牲。现在就算是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估计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最后替本尊擦完。”
锦言噘起小嘴开始继续擦，却用了很大的劲，好像在搓铁板。他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道：“不高兴？”
锦言是戴了面具变成了东雨的模样，他看到的只会是东雨，想他亲的是别人，锦言能高兴才怪，道：“帝尊，属下不敢。”
“你的表情很丰富。”
“我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帝尊。”
“从今往后便由你伺候本尊沐浴更衣。”
“是。”锦言最后替夜凌君擦完后，两人便一道回了寝殿。这次他入睡前命锦言给他解衣服。伺候至他入睡，锦言方才回了长寿宫。
回宫的锦言脑海里一直想着他胸口处的新疤，难道这几年他的伤口会重新裂开吗？这似乎不太可能。难道他最近又割开过自己的胸口？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日，东湘来了她这里，锦言偷偷拉着她问：“菲菲姐，我不在这里的这些年，小轩轩平时都会做什么？”
“不忙的时候都喜欢看书弹琴练剑。”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的确有，小言，这五年来帝尊命人搜寻了许多与心有关的书籍。”
锦言震惊。
“你若不信，可以去帝宫的书室查看，但书室没有帝尊的允许，你估计得偷偷潜入。”
锦言方才想起第一天夜里扮成东雨去伺候夜凌君的时候，他似乎看的就是一本与心有关的书籍，这么说他并非完全对她没感觉了！
为了查证一番，锦言白日就偷偷潜入了书室。帝宫的书室比逐云仙院的藏书阁更大，书架也更高得飞到上方才能拿到上层的书。由于书籍多，锦言以为自己要找很久，但看了几个书架就发现一大半的书都是与心有关，其中不乏有描述换心的书籍。
锦言看见一本《心脉最强妖兽册》，刚拿起要看，突然听见有人进来，忙躲在一个书架后面，手里还捧着那本书，偷瞄一眼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夜凌君。想趁机偷偷溜走，却听他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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