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她肩上，他道：“小言，你当真要跟一个没有心的人在一起？”
锦言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爱你。”
“我不介意，只要是你。再说，我的身子都是你的了，你让我日后嫁给谁，还会有谁要我？”
“我看相瑜很喜欢你。”那天相瑜给锦言送情书的事，他很清楚。
“我才见过他一面。”
“有些人只一面就够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
“你说谁？相瑜吗？”
“不光相瑜。”其中还有重明、方绝、晋游，或许还有北影，很多见过她一面的人，甚至包括他。
锦言想自己现在变美了许多，三界甚至称她为三界最美的女人，但是这种身外之物她都不稀罕，他比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更加重要，道：“我们能不能不要说别人。就我和你，你何时昭告三界何时打算真的娶我为妻呢？”
“我们本就是夫妻。”
“既然是夫妻，就该有夫妻之实，是你说别人不知道，我不能算是你的妻。”
“是，我说过，我在心里将你认作妻子。无心没法子，小言，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好吗？你做任何其他事或找别人都好哇。”
“你要赶我走？”
“是。”心很痛，原来这就是有心和无心的区别。
“小轩轩，我不走。”
“跟个无情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他不看她，看向阁外的清清池塘，“小言，昨日从毒域牵着你的手出来时，我想到了我们小时候。那时我第一次化人形，你担心我走丢，一直牵着我认识万妖之林的每一条道路。”
他怎么会突然回忆从前的事，每次回忆往事都没有什么好事，她说：“小轩轩，我们在谈人生大事！”
“这就是大事。”
晨曦微露，日出东方。
“小言，忘了我，重新再找一个人，一个会比现在的我更爱你的人。”他转头看她，手掌轻抚她柔顺的发丝，说出这番话心更痛了，却不是心伤的痛，而是这颗妖兽之心又无法承载他这副神之躯了。越是心动，妖心毁坏的更快。
看他眉头微皱，捂住心口的样子，锦言伸手要抚上他的心口，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他说：“小言，你的合欢花已经长成了。”
她已经待在帝宫快两个月了，他竟然才发现她额头的合欢花钿。三界众人大多以为那朵红羽形状的花钿是她身为凤神专有的印记，实际却是样神器。合欢花，只要他们行过一次房事，她就能怀有身孕。
“你知道这个是合欢花，也应该知道它是什么作用吧！”
“唯独那种事不可以。小言，容我再放肆一次，就这最后一次。”有心的他根本不会放她走，但无心的他知道为了她好唯有放手。喜欢是执着，爱是放手，就算无心，他仍是懂爱的，就是无法将爱给任何一人。
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抬起她的脑袋，他深情的吻上她的唇，就像从前好几次做过的那样，是能引起她共鸣的一次深吻。
明明他还爱着她，为什么非要说这是最后一次？她不要与他再变成陌路人！天道要他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维护三界平衡的工具，她要他再次成为一个有感情的人。曾经他能为她逆天改命，那么今生她来替他逆天！她绝不认命！
新得的心根本经受不起太过强烈的心动，彻底坏死以后，夜凌君痛得倒吸了口气，勉强不露出任何痛苦，放开她道：“你可以走了。”
深吻了她就想让她走，锦言道：“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随便便的女人吗？”
他完全不看她，道：“是。”
锦言觉得他今日奇怪，现在看来更加奇怪，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夜凌君，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叫我来这里，吻了我就赶我走，你当我凤神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吗？”
“是。”
“……”
“你长得又胖又丑，完全不是本尊喜欢的类型。”
又胖又丑！锦言将五指捏得咯吱响，看他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她的长相是与当年相比有些差别，但不至于差太多，难不成他喜欢她当年又矮又瘦的样子？
锦言想说出更多愤怒的话来，心尘神剑忙从他的神识中跑出来道：“小言言，你别听小君君瞎说，他喜欢你喜欢的紧，现在这么做是故意的，不想你以后伤心，信我——”
“心尘，回。”他冷淡道，心尘神剑又回到了他的神识中，起身道，“你不走，本尊走。”
锦言回顾着心尘的话，觉得心尘话中有话，指着阁外的一轮红日道：“看日出！”
夜凌君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锦言明白他果然还是带着从前的记忆，现在会赶她走估计就是觉得自己是个无心的人，日后无法给她想要的幸福，如此她怎么能够让他如愿。
喜欢小凤凰要追夫请大家收藏：(www.xindingdianxsw.com)小凤凰要追夫顶点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