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侍奉
锦言伺候夜凌君的同时，仍抽空跑去书室查替心的资料，有一天看见一个叫做《搜神传》的故事，故事里有两条相爱的蛇妖，公蛇死后，母蛇希望他活下来，两蛇就共用一个身子一个心脏。锦言想自己是否可以将自己的心一掰为二给夜凌君用，跑去咨询帝宫中年纪最大资历最深的北影。
北影听完锦言的想法，道：“就算天下真有这样的法术能将一颗心一掰为二，但帝尊估计不会让你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毕竟当年他那样珍惜你，你刚才说的只是一个故事，实现的可能性很低。”
锦言又只得放弃这个想法，不知道何时才可能重新找回一颗真心，若一直找不到，夜凌君一定会让她在最后嫁给别人的。他若下定决心的事情，除非她以死相逼（是真死）否则改变不了。
每日中午，夜凌君基本都会躺在椅榻上小憩。他夜里总忙到很晚，是最需要好好休息的人。锦言每次看他睡的安稳都会动坏心思。第一天手拿一支沾了千年墨的毛笔想去画花他的脸，结果被他发现，他随手一挥毛笔将她的脸搞成花脸；第二日摸索着去解他的外衣，外衣刚解开，她的身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动弹不了，脸蛋贴着他的肌肤保持一个姿势被按了一个中午直到他醒来；第三日拿一根羽毛去挠他鼻子，结果一阵无名之风吹来，将羽毛的小细毛都吹散了，全部吹到她脸上，害她打了一个下午的喷嚏……
既然安排日常起居，自然也要安排他每日要穿的衣物，锦言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环节大做文章，给他选的衣物全是出人意料的单薄，穿上都能看清里面的身体。想这次的计谋肯定能得逞，而夜凌君一共给自己挑选了五六件衣服穿上，竟然看起来跟平日里没差。
锦言不快道：“现在天气没这么冷，不必穿这么多，你看其他人最多也就穿单薄的三件。”
“你这三件才能抵人家一件。”
“说起来也是三件。”
“小言，你每日替我沐浴更衣还没看够吗？”
“你怎么不懂我真正的意思呢？”锦言戳着他的心口，可惜那里不会再有剧烈的心脏跳动声。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惜他不能，道：“替本尊系腰带。”
锦言只好埋头替他系，而穿的多自然脱衣服要比寻常耗费多一些时间，锦言这又是坑人不成反坑自己。
夜凌君的寝殿叫作霜合殿，殿内除了她是贴身侍奉他的，还有许多漂亮帅气的宫女小厮平日里都在寝殿外守着。锦言道：“小轩轩，我想将霜合殿内的宫女侍从换成更漂亮帅气的，你觉得如何呢？”
“你想重新选人？”
锦言点头。
“随你。”除了她，谁在霜合殿内侍奉都是一样的。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理智告诉他要尽快赶她走，而越看她越觉得顺眼，想留她在自己身边。
锦言这下开始执行替霜合殿选宫女和侍从的任务，之所以要向夜凌君讨这样一份差事，无非是看霜合殿的宫女和侍从都太美太帅了些，夜凌君常常说她丑，她就决定要找更丑的……不对，是不好看的宫女侍从侍奉他，让他真的明白什么才叫作丑。
锦言先挑宫女，从整个帝宫中挑，但凡是长得漂亮好看的就过过过。帝宫中的宫女侍从大多美丽帅气，锦言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差点睡着，而这时一个抱着一把琴的长相怪异的女子上前，锦言喝着茶，懒洋洋的问：“你有何种才艺啊？”能伺候妖帝的人自然是要有一定的才艺的，锦言不过是走走过场，想这帝宫里有才的人也太多了些。
这个女子在锦言说完后就开始弹琴，琴声绝对有毒，差点将锦言从椅子上震下来，一曲闭，女子自信满满的说：“奴婢最擅对牛弹琴。”
锦言噗的一声吐出半口水，道：“就你了。”
有了第一个就开始有了第二个，第二个是个长得非常胖的女人，没有肌肉却开始秀肌肉，道：“这是力，这是美，这是秀美。”
锦言又噗了口水，道：“你，可以。”
有第一个第二个例子，后面来表演才艺的都是才艺雷倒人又长得歪瓜裂枣的。不是瘦成杆子擅演尸体吃毒药，就是脸型方正黑成煤球找不着五官……
侍从几乎都五大三粗，耳朵上夹一株桃花，脸上不是长满麻子就是长满胡渣……
齐刷刷的丑丑丑，没有最丑只有更丑。
锦言将霜合殿内的侍从和宫女都换成了自己精心挑选的人儿，夜凌君看着这群丑绝人寰的人，淡淡道：“小言，这些就是你说的长得更加漂亮帅气的人？”
锦言颇为认真的说：“对啊。你不觉得他们在这里，整个霜合殿都变得赏心悦目了吗？嗯，看起来超级舒心。”
“嗯，的确很好。”
自从锦言将霜合殿里的人都换了，东湘将那里视为整个帝宫最恐怖的地方，不仅仅东湘这么认为，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任谁都不敢再多靠近霜合殿半步。
东湘来到长寿宫对着锦言道：“小言，你的审美观是不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锦言摆摆手：“不是我的审美观有问题，而是小轩轩这些年来审美观越来越差了。我给他挑了这些人他还说很好，却说我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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