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说的这么早。”知她根本不会动手，看见她眼眶中的泪，她几乎每次落泪都是因为他，神情却仍是冷淡到了极致。
“今年冬天前娶我。”算我求你了，如果不行，她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果断道：“不可能。”
“是么，我知道了。”
从霜合殿出来后，次日锦言一整天都抱着命厨师拿来的醉仙酿喝酒，嘴上念：“……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蹄月夜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醉仙酿本来是大婚之日准备的，但若他都不要娶她了，她还留着它做什么呢？不如早早喝掉。
东湘看她如此，知她是受了打击，听她念的诗，想现今的凤族风调雨顺太平安定哪里来的“开国何茫然”之说，看来她是真的伤情的很啊！
锦言知东湘是来安慰她的，道：“菲菲姐，我如今已经在一棵树上吊死了。”今日相瑜又来送礼，这次直接向她求婚，她果断的将他赶出去了。因为这，心情方才更加不好。
“小轩轩要我嫁给相瑜。”
“小言，你……应该不会，帝尊还没取消婚约，所有还不算，你不必太伤心。”
“可他就是这个意思，他不要我了。”
“看开点。”
“我再看开，就要成为一个像他一样无心的人了。他没有心，但是我有啊！”
……
夜里，她带了七分醉意趴在桌上，总归是保持了些理智没让自己全醉。
重明跪在她脚边道：“若女皇觉得妖帝待您不好，属下随时可以带您离开。”
锦言摆摆手，清浅道：“重明，五年了，我还是喜欢你曾经叫我‘傻丫头’‘小言’，你终究变了。”
“属下一直都没变。”
“你没有变，我也没有变，我们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女皇，你醉了。”
“我没醉，一直都没醉。”就在她要端起一坛酒再大口喝一口，一颗石子击中酒坛，坛子瞬间破碎，里面的酒水倾泻满桌。
“从今日起，不准给凤神一杯酒。”夜凌君入殿冷淡的说。
锦言红颜一怒：“夜凌君，你不让我做这个不让做那个，还强迫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凭什么这么管我。我告诉你，就算是我爹都没有资格这么锁着我。”
夜凌君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身子，吩咐：“凤神醉了，拿醒酒汤。”
锦言挣扎：“我没醉，不需要醒酒汤，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既然不要我了，就别管我这么多。”
“疯子！”
“我就是个女疯子！”
“小言，看着我，你是三界的上神，就算没有爱情还能有很多东西。”
“是不是你就是这么想的，没有爱情，你还能拥有整个妖族。”
“是。”
锦言无力的躺在他的身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轩轩有天会对自己这么冷漠，“可是我只要你。”
夜凌君将她抱在怀里，从绿绮手中接过一碗温热的汤，细心地端起喂她喝。今天她折腾坏了，最终睡在他怀里。
*
次日晨，宫外驿馆。
一间稍显高大豪华几乎没有隔断的房间内，相瑜单手负立抬头看天。
重明走了进来，至他身边道：“相瑜君，望你离开。”
相瑜手中把玩一颗棋子，冷眼看他：“为何？”
“凤神和妖帝很相爱。”
相瑜冷笑：“一个无心之人何谈爱字一说。重明，本君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本君将其告诉小锦言，你觉得小锦言还会留你么，焻炀仙君。”
这个世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不多，连逐云仙院的院长都不知道，相瑜竟然会知道。
“你可是天帝的御弟，消失了足有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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