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开的很急,一下子差点和汪客新撞上。但他反应很快,立即就停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那把枪。光线的原因我一时看不清楚他眼窝阴影里的目光是什么情绪。
半秃抬头和他对视,目光甫一接触身体忽然一震,“我,我是不故意的。我没有听到广播响所以才开……”
“……知道,没你事。”汪渭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随意,侧身让他出去,然后目光晦暗不明扫了我一眼。
“怎么啦?”我瘫在床上一时还没缓过来,干脆没动,就问,“又什么事儿?我没乱动这仪器。”
眼看汪客新要走了,我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滚了一圈盘腿坐起来,就露一张脸在外面最后挑衅一下,“不会是这么快就要给我礼物了吧?”
裹成粽子是动不了,但反正我也打不过这人,这样他打我就没那么疼了。
汪渭城看了一眼汪客新的背影,不知是有意无意活动了一下肩部。
话说回来那天晚上我还没注意到,汪渭城的身手似乎比以前更好了。我感觉他的速度和力道都快要和黑瞎子差不多了,不过比小哥应该还差了点。
汪渭城回头看到我这副样子,脸色微不可见地变化了一下。我心想我靠,不会他本来没打算动手,看我准备好了改主意了?想到这儿我又缩了缩,警惕的看着他。
汪渭城站在门口没动,欣赏了我的造型一会儿嗤笑一声,“别误会,我是来通知你的。收拾好东西,三点半出发和我去一趟香港。”
我皱起眉,“去干什么?”
“上头的命令,”他随口道,“干完这个任务我亲自带你去本家。”
这个节骨眼,必然是会关乎我比率的任务。我思索了一下,解清清和我有共情,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她在,吴邪他们也不会有危险。而且香港这个地方很陌生,我也着实想不出什么特别的要注意的地方。
“知道了,”我回道,随即又觉得不妥,“就我们两个?”
汪渭城已经走到门外,听我这么问回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就我们两个。”
——————吴邪视角——————
闷油瓶拒绝了霍老太告知他真相的提议,转身就走。可我们到底闯了大祸,最后霍秀秀还是带着我们在大院里找了个地方暂住。
临走的时候她狐疑地看了看解清清,“……你不走了?”
解清清眯眼摊手,“老板娘,我是俘虏,我走不了。”
“呸,谁是你老板娘。”霍秀秀看看四周,很大人样地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去给你们准备铺盖了,晚上见,我给你们带点酒过来。”
眼看着霍秀秀雀跃着离去,我心里忽然一酸,想这都他妈的什么事,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丫头这样朝我跑过来?但这不是伤感的时候,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就听胖子粗着嗓子哎了一声,“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解清清回头看了看窗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道:“我也不信任他们。”
她坐在桌子上,翘了翘脚,“几位,之前我那么做是因为我是解雨臣的跟班,当然要拦你们。但张起灵在,我可没真以为自己能抢到痋蛊。”
这倒是能解释,但这说明解清清的手段和做事风格非常激进,我不能放松一点警惕。
“就算如此吧,”我道,“那你知道多少阿莫的事情?”
解清清歪头“哈”了一声,“全部。”
全部?我愣了愣,急忙让她说,她却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做好了铺垫,不出意外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仔细回忆着阿莫和我说过的话,我斟酌着开口,“你……和阿莫,是什么关系?”
说实话,那一刻我真怕这女人忽然对我一笑,说“我是她物质化出来的”,或者“她是我物质化出来的”。
“我们啊,”她抬头看着天花板,脸上带着一些空洞的笑,“我们是‘它’的人。”
它?!这下连闷油瓶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我虽然之前做过一些猜测,此时还是惊骇不已。
解清清看着我们的样子,皱了皱眉,“你就这么理解吧。我和阿莫是它的叛徒,为了生存设计毁灭它。你们九门不过是三代的牵线木偶,向你们求助毫无意义。”
我靠,毫无意义?怎么就毫无意义了?我们几个虽然不是圣斗士但也是刀山火海闯过的人,忙都帮不上吗?
我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阿莫会按照我的安排到它的心脏中枢,”解清清道,“我用蛊找到她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
我费力的转动脑筋,断断续续的说道:“那,那她为什么不和我说?不,你也没说清楚,你们具体在做什么?九门怎么就任人摆布了?”
“你以为你三叔为什么消失,”解清清冷冷地看着我,“那支考古队为什么出这种事,还有九门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们可以掌握你们的命运。”她慢慢吐出这句话,镂空的木窗户在她身后半开着,稀薄的光剪出一个影,她深色的眼睛里似乎一下漾开了水雾,神秘而易碎。
一瞬间我似乎觉得那双眼睛是真的能看见人背后的命运的,一下好像被彻底看透了,手足冰冷。
那么多的巧合真的是意外吗?原来命运也是可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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