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不周知,太吾传人一般带着三种可以切换的武器,但是没了这种限制可以想换什么换什么的时候,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要怎么将所有类型的武器都带在身上。
当然如果你有断云石,而且还是羽国皇室血统,那就不用担心什么。
但不是呢?
通常一门技艺的顶端不是庞然大物,而是一件最寻常的事物。
宝马雕车香满路,什么样的宝马能够无视一切道路阻碍,在最初那确实是一匹活生生的汗血宝马,但黑白郎君的幽灵马车给了云伏虞另一种灵感。
于是汗血宝马被淘汰了,十方车也被淘汰了,而银槐鬼市有一门传承至今的手艺,雕车就是出现在这门手艺之下,长匣也出自这门手艺。
云伏虞反手抽出伏虞剑腕上剑花绽,剑穗翻飞最后缠在剑鞘上被抱在怀中。
日头正好,不如找个地儿睡一觉?
剑无极当然没能找到云伏虞,好在还有忆无心和初始力量。不过中途得知了广泽宝塔的真相,匆匆忙忙又赶回还珠楼救人。
似乎所有事情都按照计划进行。
有的人终于站了起来,离开了那盘踞已久的所在,换了一个地方,换了身衣服,换了一种心情。
有的人步行匆匆与人擦肩而过,又在山巅之上针锋相对。
有的人挥扫衣摆,在巨石剑下歪着头回望身后,疏影斜水清浅。
有的人一剑一笛,剑下大道为证,笛下质疑反问。
云伏虞眯着眼看着萦绕指尖的黑气,然后将它收起,指尖还是叛天族一贯的白如玉。
树荫下残缺的光影斑驳,叶声簌簌,长匣就靠在树下,深黑色的系带从一端落到另一端。
“我有点后悔将当初想都没想就将伏虞交给你保管了。我可是特意找了个没人的所在。”云伏虞撑了下地面站起身,随手掸了掸身后沾染的灰土,“我想静一静,离骚。”
莫离骚只是眨了下眼睛伸手摸了摸伏虞的头:“想太多对你不好,状态又严重了。”
“这种事情无所谓,是你来的也太早了。”云伏虞说道,蹲**往边上挪了一步,“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莫离骚说道:“占我便宜的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云。”
云伏虞努了下唇,轻笑出一声:“有谁占的了,你的便宜,不过这样也好。地门看似平和,但我感觉到的却是掩藏在美满下的悲哀。”
“地门?”莫离骚顿了顿。
“你还真是,”云伏虞哭笑不得,揉了揉脸说道,“就是每天一早一晚敲两次钟的罪魁祸首。你都进了地门,还问我什么是地门?”
“地门,在地底的门么?”
“嗯~”云伏虞想了想,说道,“也没说错什么,地门却是是在历史之下沉埋了千年。”
“嗯。”莫离骚慢慢眨眼也不知道是听了还是没听,“你的车呢?”
云伏虞挑了下眉,眼神带着一点意外:“这么急,我可总是要与人道一声。”
“去吧,等你。宁有事找你。”
事实证明三天也太多了,一天就足够事态发展到令人不得不改变主意的地步。
“你来辞行?”缺舟一帆渡话语中是疑问却没有意外。
“我不该辞行吗?”云伏虞反问,“墨家之人所在总是充满灾难。”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墨家选择俏如来。”
“或者是俏如来没有选择。可惜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人。浮生偷闲人间快哉。”
“身于风波,汪洋不宁。饮茶吗?”
“这杯茶,未来再饮。若无未来,就请大师将这茶敬于大地。”
“缺舟期待这样的未来。”缺舟缓缓将茶杯放回桌面,云纹的黑色茶杯落入桌中发出一声脆响。
“我却不期待。”云伏虞笑了一声说道,“地门的世界太无趣了,我不喜欢,也没兴趣。”
纵横家善于煽动人心,鼓动风云,乱世之中如鱼得水,墨家悄无声息要人心甘情愿送命。那本该是理所当然的骄傲,却因为谦卑隐藏显得虚伪。
哈,他也没资格这么说这群人,毕竟人总是需要一点自我才能活的更好。
“太过美好的事,比恶更令人恐惧。因为经历过幸福,才会恐惧失去。”
“若地门可以将这美好永存。”
云伏虞摇了摇头,将那不知何时到了胸前的发拨回身后:“你做不到,没人做得到。哪怕是剑也会在岁月之中腐朽,更何况人。”
“这是公子的感慨?”缺舟顿了顿缓缓说道,“剑成人确实是一个奇迹。”
“在魔世这样的奇迹恐怕不少。”云伏虞却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连铁也能成人。”
缺舟抬眸:“嗯?你说的是……”
“玄狐,他只是一块铁,魔世的铁,就如大师看不到我作为剑的记忆,又如何影响一块铁。”云伏虞说着闭上眼睛。他和玄狐是完全不同的,昔日仙人轮回十世每一世以身铸剑,剑中有仙人血肉,到了伏虞剑这一代,仙人铸术大成所铸造的伏虞剑成了太吾一脉世代传承的信物。
断后重铸的伏虞剑,是由另外十把剑之中的七支剑柄熔后加以剑锋碎片铸造。
以至于……让相枢之力也融入了伏虞剑之中。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时只是一把剑罢了,而剑握在人手中才能发挥价值。
但,他们不该想要毁掉伏虞剑。
“公子。”缺舟出声打断云伏虞的回忆。“放下我执。大道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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