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看起来不会有什么不同，但相枢真身是会污染环境的。”云伏虞撑着侧脸低垂着眸子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画了六个圈，并在其中一个上打了个叉。“虽然叛天族肉身有毛病，至少没有后续问题。”
“为何会如此？”
“叛天族早已灭亡，这具肉身算是我借由一个叛天族血肉与地脉之气凝聚而成，到目前为止我只发现叛天族的肉身能够承载相枢的侵蚀。”云伏虞幽幽地抬眸看向莫离骚，抿了下嘴唇，“这就好比大智慧没了肉身只是颗脑花，我没了肉身就是一把剑，皆是虚无。”
“你不曾对我提起过自己身上的问题。”莫离骚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没这个必要，”云伏虞别过脸去，脸色微沉，“原本我担心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但现在，发生了。”
“非也，我的意思是，元邪皇不可能成功，若他真正成功，那就算是相枢降世也没什么多大关系了。”云伏虞竖起手指摇了摇，随后语气冷漠地说道，因为在那以后还能活下来的已经不多了，活着也如同生不如死，满目疮痍的大地是否再被相枢侵蚀也无关紧要了。
“所以……你只是不想继续修养而已。”莫离骚左手握拳往掌心一敲一锤定音，“那先喝了药吧。”
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药碗，深色的药汁散发着诡异的气味。云伏虞本就白皙的脸上更白三分。
“我……”云伏虞满脸纠结，要说这个药有什么用的话其实是没什么用的，自己的身体作为医师他自己也清楚。
叛天族的缺憾只局限于叛天族的肉身，但叛天族的局限是无法被医治的。叛天族本身体质就不同于人族，强悍数百倍的肉体一旦出现天生的缺憾要医治也比人族更难上数百倍，属于基因上的残缺。纵然是号称与天同寿，也终有一日到达一族的终点，有形之物终会消弭，无形之念亦难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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