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持之不败乃是用太吾那仅存不多的存货为莫离骚量身打造。虽然在那家伙口中这把剑前后并没有什么差别,但确实已不是纯粹的持之不败。
老实说,对莫离骚这人而言,剑并不是最重要的。就是给他一根树枝也是合适他的武器。这和,在他云伏虞手中什么兵器都不合适完全不同。
“王上!”“父王!”北冥觞与飞渊飞奔而至扶起强撑伤体与元邪皇对阵的鳞王北冥封宇。
云伏虞暗叹一声改变位置挡在北冥封宇之前,恰好阻断元邪皇攻势路线。
“千年一魔元邪皇。”
云伏虞低笑一声,抬手持之不败剑花旋舞剑气落处震撼天地。
“虽说一界之主之间的比斗从身份上公平,但也请邪皇莫要以千年光阴欺负北冥不足百年的岁月。”
突然出现战局之中的陌生来客却无由让元邪皇感到令人厌恶的熟悉,这种熟悉来自那日对战的白衣僧者——缺舟一帆渡。
“你与缺舟有何关系。”眉目之间截然不同却又莫名相似,那如出一辙的气息令人厌恶。
云伏虞没错过元邪皇眼中不曾掩饰的厌恶,暗骂了一声。缺舟令元邪皇厌恶是因为达摩祖师,是佛气,现在倒好又多了一项。
“看来缺舟大师确实给邪皇留下不少印象。”云伏虞勾了唇角,他可没有缺舟一帆渡那么伟大的情操,说到底也只有用着叛天族肉身这一点有着关联。
“烦人的秃驴。”对此元邪皇不想发表其他评论。缺舟一帆渡的麻烦程度甚至超过了千年前不要脸找人围炉群殴他的达摩老秃。
“赶巧,我也这么觉得。”云伏虞笑了一声,缺舟大师有时确实烦人的很,“不过他可不秃。”
趁着两人,阿不,一魔一剑垃圾话满口的时候,锦烟霞已经从龙涎口赶了回来。整个龙涎口已经面目全非,只留下了恐怖深坑散发着不妙的气息,天灾人祸没看到但龙涎口确确实实已经被毁了。
云伏虞留意到远处锦烟霞的视线,当下还回给她一个并没有什么意义包含其中的微笑。
被推远的鳞王靠在北冥觞身上,身上遍布血红显然早在方才便已受重伤。
飞渊的目光却落在握在云伏虞手中的剑上,总觉得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见到过。
云伏虞微测过头看了三人一眼说道:
“龙涎口已毁,海境之人撤退吧。”
“龙涎口!”北冥封宇听此噩耗呕出一口朱红。
“安心,没有伤害到你们海境,也没有波及金雷村。”云伏虞翻转剑身再度将视线放回到元邪皇身上,“但再接下来不一定了。”
北冥觞惊叫一声:“伏虞先生!”
“北冥太子,我听得见,”云伏虞歪了下头,“如果你相信缺舟,最好还是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飞渊咬了咬嘴唇,“那是元邪皇,王都不是他的对手。”
云伏虞顿了顿忽然转身揉了揉飞渊的头:“应龙师有句话没说错,鳞王确实年轻。哪怕是鲲帝这般受天地喜爱的种族,也不如被天地所忌惮的……”他看向元邪皇眸光渐暗。
“创世烛龙。”
“叙完旧了么?”元邪皇双臂抱胸,冷然开口。
“旧?这可就错了,”云伏虞竖起手指摇了摇,放在唇前吹了一口,“本非旧友何来叙旧,我的旧友只有利益。”
“是怎样的利益让你挡在本皇身前。”元邪皇漠然地看着鳞族之人从他身边撤走,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应龙师眼见鳞族要退急急追去,先前不是全盛鳞王的对手,现在可不一定。
“自然是……”云伏虞见多余的人已经离开过半,持之不败剑锋微震,“要命的利益。”
“好一个要命的利益。”
“想活下去不是很大的利益么?”云伏虞哼笑一声,做生意的场面话说得总比真实的好听太多,他虽然看不上齐天寿甲畏畏缩缩的活着,但想活着确实如天命一般刻在叛天族的灵魂之中。
“天枢玄机云伏虞,为利益而来,一阻邪皇。”
“吸收地脉之力为己所用,你,也非普通人族。”
云伏虞一笑,金眸熠熠,却是率先出手,持之不败寒芒如雨直逼元邪皇,却是——掌剑齐出。
幽灵魔刀方挡下剑招,云伏虞便松手弃剑为掌,蕴含着尚未被完全消化的地脉之力的一掌便压着幽灵魔刀逼退元邪皇。
“邪皇听过叛天族吗?”云伏虞扣住幽灵魔刀,刀上庞大的魔气与凝聚于他掌中的相枢之气相互消磨。两人脚下的土地布满裂纹,下一瞬大地惊爆,方圆数里顿陷巨谷。
“千年前,叛天族还不叫叛天族。”云伏虞眯起眼睛小退半步掌势再凝,缓缓地抽了口气,“与天同寿,得天独厚,天族之名邪皇应该不会陌生。”
“嗯?”元邪皇沉吟一声功力再提,抬刀再劈,强悍的刀劲劈山斩海。
“若要说我与缺舟有何关系。”云伏虞顺势收掌后退,衣袍一旋带起落地的持之不败入手,数道剑气凝发化解刀势,落地翩然转身再度攻向幽灵魔刀。
“都欠了人情。”错身刹那,云伏虞叹息一声。“就如邪皇欠了酆都月一个人情。”
元邪皇面色不改再度沉吟,“昔日天眷。”
“今日为天厌。”
昔日烛龙,今日畸眼。
“哼!与本皇何干。”元邪皇却收起了幽灵魔刀,血肉破开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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