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死这些外乡人!”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还不及与人互守后背,便被人群冲散,数十个手握长棍的村民一拥而上,玉龙侧身躲过一棍,又以扇敲开一名村民。
想要将诸人击退,却又怕以内力相博会伤了这些并无根基的村民,玉龙只得以躲闪为主,猛地将两根长棍架住,用力推出两步,后背又有劲风袭来,玉龙侧身躲过以肘击上身后人的腹部,还未得一息停顿又是两棍当头砸下。
此番怕是讨不了好了,万一出事……
余光划过那个满脸焦急的砸断长棍却又被缠住无法过来的人,玉龙猛力踹开一人,得了片刻喘息便疾声道:
“小羽,不许伤人!”
此刻尚能顾忌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可若是自己受伤,自家小羽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出刀,到那时恐怕见血方休。
“是!”
毕竟只是村民,玉龙到底不忍,赵羽高声应下,也悟了人的意思,只得用力砸开身边的棍棒想要到玉龙身边护着。
还未得近前便见适才那一同仗义执言的年轻人一个踉跄便被玉龙一把扶住。眼看一棍直冲玉龙脑后落下,而玉龙避无可避,赵羽目眦尽裂厉声嘶吼:
“公子小心。”
浑然不顾砸在身上的棍棒直冲人扑去,却仍是迟了一步,那道身影就这般在他面前软软倒下,就算这样,仍有数不清的棍棒将要落在他的公子身上,赵羽的满心杀意,却被那声“不许伤人”生生按下。
几乎是本能的扑了上去以身护着,任由那棍棒重重砸在腰上背上,甚至连肩膀手臂也不能幸免,痛楚之下却觉略松了口气,只是担忧的紧紧抱着身下晕厥的人。
一棍接着一棍,乱棍之下无法查看人的伤势,只得焦急忍耐,脊背几乎痛到麻木,在意识飘离之前方得片刻无奈。
也好,也罢,你要护着旁人,我护着你就是了。
再恢复意识时,便是被漫天大雨浇醒的,赵羽猛地睁眼,四肢被缚,眼前也是因着雨水一片模糊,满心却只有那个同样被捆住,一动不动的人。
适才被伤了头部,会不会……只是这样一想,声音便抖得不成样子:
“公子!”
心下焦急,奋力一挣,肩背猛然剧痛毫无防备下猛地失了力,一个踉跄竟再度栽倒,赵羽咬牙忍下肩臂撕裂般的疼痛强行再度发力挣断绳索。
撑地而起后都顾不得解开腿上的束缚,急急膝行几步把玉龙抱起搁在自己腿上,发抖的手指摸上脑后的伤处。
手臂疼得几乎抬不起来,被绑太久手指也没了多少知觉,一时竟摸不出来伤势如何,急的厉害却又不敢轻易晃动,只能一叠声的呼唤:
“公子,公子醒醒,公子。”
“小羽……”
一声模糊的呢喃,司马玉龙悠悠转醒,将将睁了眼眸便被人一把抱住,玉龙一怔,心里狠狠疼了一下,下巴轻轻抵上自家小羽微颤的肩头,安静的等人平复了片刻才低低的哄着:
“我这不是没事,没事了。”
仍是心有余悸,满腹自责与后怕,但到底略平复了下情绪便记起人还绑着呢,忙轻轻将玉龙放开,自腰间抽了枚飞镖试图将绳子割断。
只是本就被砸到了手臂,适才一时心急,也不知何时右臂已然脱臼,手指不稳,怕飞刀锋利伤了人手腕,忙咬牙将手臂一把按回,便听不远处的江秋萍一声令下:
“埋了他!”
略缓了一口气,抬头看那些人一眼也是蹙眉,但仍是先将玉龙身上的绳索解下,玉龙当即便是怒喝出声:
“你们当真目无王法吗?”
将绳索割断,赵羽闪身护在玉龙身前,既是防着这群暴民发难,又是怕玉龙情急再冲上去:
“你们浦清县令呢?叫你们县令来!我们公子要见他!”
“我就是浦清县令!”
一声疾呼在耳畔炸开,直到这时,赵羽才注意到身边还躺了一个人,此刻正挣扎扭动想要起身,顿了片刻玉龙都与人搭上话了方才过去给人松绑。
因着这浦清县令适才孤身一人,宁犯众怒也要仗义执言维护法度,玉龙对其印象极佳,一路闲谈之下更是对人多了几分赏识。
言语之间,郭展鹏竟提出不仅要在浦清县内杜绝“私休”这等有悖律法的乡俗,甚至要向上级呈报,以求更多地方废除陋习严明律法。
此事正好说到了玉龙心里,赞许之下不由与人论起该如何落于实处等等事来,还未及深谈县衙已到,郭展鹏一路下来对玉龙也是极为钦佩,不由想留人详谈,只是玉龙记挂走丢的五味和珊珊,略一迟疑终是婉言拒绝。
郭展鹏也不强留,只着人引二人去沐浴更衣,玉龙正要离去却是又想起那哑谜一事,却不知那“郭舒羽”三字出口,却是惹得郭展鹏勃然大怒。
给人指着,玉龙略有些诧异却并不欲与之计较,只是到底有个护着的。
一把没拦住,赵羽已是上前一步一巴掌拍掉了那碍眼的手指,玉龙忙以扇点在人胸口,赵羽顺从的收手后退半步,玉龙转而询问郭展鹏:
“郭兄,怎么了?”
被人打了手,顿觉面上无光,一个“你”字还未出口,便对上赵羽泛着冷意的眼眸,莫名便是喉头一紧,一股子怒火不知怎的就生生给憋了回去,竟是没敢发作。
想起适才的事,郭展鹏到底没好意思因着这点小事计较,只愤愤收了手简言解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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