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对用毒解毒颇有研究,此番出游为防不测,身上备的更是极品的解毒丹药,一颗丸药服下,该是性命无虞,赵羽一面疾声吩咐救治,一面给了玉龙一个安心的目光。
轻轻颔首一下,司马玉龙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子,也是不忍的一叹,随着郭展鹏一同出了地牢。
“楚兄,此番恐怕多有蹊跷,我恐怕得细问问师爷,郭某就先失陪了。”
看郭展鹏愁眉不展,玉龙心中的疑惑一时也是难以开解,拱手回礼:
“郭兄请便,只是这的毒药是如何进入方玉洁口中的,也得细查。”
自进县衙,更上囚服时便已经搜过身,再有毒药,便只能是在狱中所得。思及这般郭展鹏更是心里一沉,默默一点头转身而去。
才与郭展鹏作别,便在角亭遇上五味和秀桃,五味笑的狭促:
“我说徒弟呀,石头脑袋可算肯放你出门了?”
轻咳一声,玉龙掩下那点羞赧只轻笑出声,伸手顺着身前的发丝:
“休养几日罢了,怎就是小羽不许出门了?”
狠狠“且”了一声,五味正要说什么尤捕头便拿了画像来了,五味只得收了声,尤捕头递上画卷:
“这几日已经将画像临摹百份,不仅在县中张贴,还发往县中及各地的村落,现将原件交回。”
这几日遍寻珊珊不见的五味,本来还有些不爽玉龙将此事放下的态度,闻言方才满意起来,一巴掌拍在玉龙肩头,嘻嘻哈哈的笑道:
“这还差不多嘛,我就是知道你还是放心不下珊珊的,让我瞧瞧你画的。”
说着劈手夺了画卷就要看,玉龙无奈一摇头,也不多言,五味开卷却是傻了眼:
“这……我说徒弟啊,你不仅不画珊珊,怎么还把那个卖龙肉的疯女人画的那么好看?比我大前天见得足足年轻了几十岁呢!”
“大前天?”
司马玉龙豁然起身,一把攥住了五味的手腕,一叠声的急问:
“大前天?你见过她?你真的见过她?在哪里见得?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她……她……她还好吗?”
寻找半年,音讯全无,一次次的失望之下,他真的不知道,母后是否还在人世。
原来母后真的还在人世,原来母后曾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急切之下,仪态尽失,问到最后一句,连声音都颤的不成样子,五味一时被那通红的眼眶惊住了,傻了半天才开始回想着那日的对话:
“别,别急,我想想。”
毕竟已经足足过了三天,五味开始从鸡泡鱼羹回想,过了许久才一拍脑门惊喜道:
“我记得是……要去西门外,朱家村。”
“西门外,朱家村……在……”
尤捕头头回见人如此失态,知是心急所至,赶忙道:
“朱家村,你们出了西门以后顺着往西南方向的大道走上大概两个时辰,就能到朱家村附近了。”
“多谢。”
感激的冲着尤捕头一点头,玉龙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急急吩咐了一声抽身便往外奔去,五味一琢磨,忙拉了秀桃跟了上去。
这厢郭舒羽刚与郭展鹏一番倾谈,父子同出便遇上了尤捕头。
虽说父亲言之凿凿但是郭展鹏心中仍有疑窦不解,只想与楚兄询问一番,郭展鹏当即便问起楚天佑下落。
听闻三人同去朱家村,郭舒羽却是大惊失色,加之适才自己百般辩解,推诿不认甚至诬陷于楚天佑一行,可是展鹏眼中仍旧满是怀疑……
再留此人,后患无穷……
经过一番医治,方玉洁已是脱离了危险,赵羽松了口气从房中出来已是午时,就见郭展鹏在门外徘徊,俨然是坐立难安,看人出门便道:
“怎么样?”
“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损耗过度尚未苏醒。”
“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满脸急躁,掩都掩不住,赵羽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却也是据实相告:
“最早也要今晚……郭兄怎了?”
沉默片刻,郭展鹏轻轻摇头,只叮嘱尤捕头安排几个可靠的人手来看守照顾方玉洁,便径直往书房走去,赵羽虽然疑惑却也是一并离去,只是未见到自家公子:
“郭兄,我家公子呢?”
本就心乱如麻,两边都有猜疑,再听到“我家公子”这四个字,郭展鹏愈发头痛,沉默片刻道:
“楚兄与你们那两位同伴一起去办事了,让你在此等候。”
轻轻一个眼色递给尤捕头,郭展鹏转身便要进书房,赵羽看着身边虚虚围拢的衙役,心底陡然察觉不妥,蹙眉拦住郭展鹏:
“敢问郭兄,可是出了什么事?”
抬眸看着人肃冷的面容,郭展鹏心底发紧,只是思绪仍旧翻涌个不住,迟疑片刻道终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与人同进书房:
“我细细查问一番,方玉洁时今早才醒来被挪回了大牢,截止到毒发,只有师爷和江……江氏来探望过方玉洁,家父只是恳请师爷逼供,并未直接接触过方玉洁。”
“只是这样?”
若是如此,加上那金簪上的断发,只要提审江秋萍便窥得端倪,何至于如此忧心?
进来的事桩桩件件皆有蹊跷,郭展鹏想着那莫名丢失的户籍档案,不知何来的毒药,那窗上新鲜的撬痕……
“我依楚兄之意,试探家父。家父已是亲口否认此时与家父有关,更否认与那江氏的关系,甚至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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