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春风得意,锦衣还乡的五味简直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嘚嘚瑟瑟的给每人派了个大大的红包不说,连拉带扯的拖着三人去看自己家的招牌:
“看看,太医之家!怎么样,够不够气派!我今早刚找工匠打的,足足花了我一百两啊!”
满脸的炫耀得意之色,玉龙不禁朗笑出声“唰”的一声甩开折扇,以单边扇骨点了下五味:
“你呀,气派,气派。”
亦是含笑跟着附和一声,赵羽抬眸看看那招牌,目光最终归于笑的如沐春风的自家公子身上,楚安却是晃着折扇挑动事儿:
“五儿啊,气派归气派归气派,只是与这门面不相符啊。”
“那我就把这门面,扒了,重建!”
五味这番豪情壮志,楚安倒是颇为赞同,两人嬉闹几句,五味得意洋洋的挥着小扇子那句嘚瑟的口头禅就又出来了:
“我呐,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小钱。”
当即二人就是一个对视,自是看得出玉龙眸中那点好奇之色,赵羽会意问出了两人自早起便存着的疑惑,五味娓娓道来,二人才知竟还有“坐牢金”这一说。
只是听闻这“公堂一点朱,民间千滴血”原本的嬉闹之心就荡然无存。
细细将那狱中的陋规一一查问明白,玉龙回眸与人相视一眼,亦是看到了同样的愤慨,勉强与人说笑几句,随即便起身道:
“五味,我与小羽有些事,先回签帅府了。”
看着这俩这出双入对的劲儿,五味心里“啧”了一声,一把拉住了被忽略了还犹犹豫豫跟上去的楚安,心说,瞧你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去发什么亮呐??
早就注意到楚安脸色虚白,神色恍惚只是强撑着,索性趁机问道:
“我说兄弟老四啊,我看你脸色不好呀?”
离去的步子一顿,玉龙倒是想起了小羽所言那楚安受伤之事,只是不知详情,回身只是略一顿,赵羽便默契的接口:
“楚二公子昨晚从房上跌下,身上该是受了点伤。”
到底是住在旁人家的府邸,进出不便,想来也是未曾好好看过,玉龙适才一时怒极把人给忘了,也有些尴尬,索性顺水推舟:
“想来该是也未看过郎中,五味,劳你帮他瞧瞧吧。”
短短两日的相处,两个爱财爱玩的人莫名对了脾气,五味自然是应下,看了眼一派随遇而安晃着扇子的楚安,似乎完全未觉是被随手塞给了自己,遂小声嘀咕:
“真是见色忘弟。”
心里咂摸着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徒弟跟石头脑袋的关系,也就一面问着病症一面把人薅进了里屋,楚安衣衫半褪,一进屋就主动趴在了床上:
“五儿,你将我看光了,可是要对我负责呢。”
心里正想着适才那对儿断袖,五味惊得差点把守手里的药膏给扔了,目瞪狗呆的看了楚安,半晌才反应过来楚安是在说笑,当即就是一个白眼:
“医者,父母,听过没,你不能让你爹对你负责,明白嘛?”
一句话把人怼消停了,腰背上摔了不少的淤青,五味一面上药一面数落楚安:
“你说你,跑房顶上去做啥,真的是,没一个省心的。”
“自是为了离那月里的嫦娥妹妹近些了。”
咯咯的笑着,楚安不正经的瞎扯,听的五味一个头两个大。
“你怎么这么笨啊,那都是故事!”
嫌弃兮兮的念叨着,五味使劲儿戳了下那块儿淤青,终于把人戳的闭了嘴,这才碎碎念着继续抹药。
“五儿要是始乱终弃,也罢。”
消消停停的等药涂得差不多了,楚安翻了个个儿,一把搂住了五味的脖子,把那那圆圆的脑袋夹在了自己肩上,笑问:
“只是我有一事,想问问五儿……”
司马玉龙走出几步方才露出几分隐含的怒意,想着这等陋法残规定要早日废除,当即便想去那刺史府一问究竟,只是走在路上却又想起了另一事:
“小羽,我们先去暗访那郡守为官之良莠。”
“是,还有那刺史。”
认可的一颔首,既是要去那将如此要事交付刺史,自然也该先将他的底细了解清楚,与人相视一眼,玉龙心下略宽,甩开折扇信步进了一家茶馆。
说是暗访,但是也远没有多么严肃,叫了碗茶在雅间慢慢喝着,状作不经意与那小二闲谈几句便得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言谈之间,却是又听闻了那“国主出巡,意在寻美”的言语,细细查问之下才知这种说法竟是广为流传几乎人尽皆知,甚至连什么一凤十二金钗,强抢民女以充后宫都出来了。
“一派胡言!”
听得赵羽一拳就砸在了桌上,桌子惨叫了两声,堪堪没断,玉龙亦是眉心微簇,掩在桌下的手却是一把按在了赵羽手臂上,示意人莫要动气。
被这一按,赵羽勉强把那份怒意按下,先前不觉,如今才知百姓竟这般谣传的面目全非。
手上握着人结实的手臂没松,玉龙温和一笑,问那吓了一跳的小二:
“这样的说法,你们是何时听得,又是何处听来的?”
“这……大家都在说,时间的话……大概就今年内吧,其实这说来也怪,先前也传过一阵子,后来……小的也说不清了。”
“这总之啊,你们可别不信,这谁不知这国主出宫寻美啊,家里有好看的姑娘,可得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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