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跌跌撞撞走在一片黑暗之中,五味惊恐的四处张望,只是四周只有压抑到死寂的黑。
“有人在吗?有人吗?”
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搭上了冷汗遍布的后颈,一瞬间惊得寒毛都齐齐立起,冷汗爬满了整个脊背,有些机械的回过头,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比有人还要恐怖的是,身后分明是刚刚走过的一片黑暗,已然变成了一栋大开的府门,洞开的府门里伏尸遍地火光冲天,大火之中只有一个满身白衣的女人手握火把,正在肆无忌惮的狂笑。
笑声刺耳扎的五味头皮发麻连发根都齐齐立起,心里想逃,但是却是被吓得瞠目结舌,连脚步都挪不动,只能呆滞看着白衣女人从火海之中一点点飘近,幽幽的声音苍白而又空灵:
“你是,在找我吗?”
白衣的女人飘到近前,五味才能看见那一袭白衣上鲜血淋漓,妆容妖艳面色惨白,缓缓绽放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比厉鬼还恐怖几分的面容,一声惊恐的尖叫终于自喉中冲出:
“啊!!!”
凄厉的惨叫几乎要将屋顶掀翻,睡在侧屋的赵羽猛然睁开了双目,迅速起身下床,玉龙亦是惊醒,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已是一片清明,嗓音微哑:
“是五味,快去看看。”
已经收拾齐整,赵羽将搁在一边的衣衫递过去,转身便往屋外走去,刚行至院中便正迎面撞上急急奔出来的五味。
惊慌失措到衣衫都未着齐整,兜头撞上赵羽下意识的握住了赵羽的手臂,懵了半晌才惊问:
“你家公子呢?”
这话把赵羽问的一愣,刚刚整理好衣冠出门的玉龙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同样也是茫然,上前两步站到赵羽身畔,温和一笑:
“五味,你怎么了?”
“真是吓死我了,我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有个女鬼还有个着火的大房子,真是吓死我了。”
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五味用力的顺着胸口,一边顺一边念叨着菩萨保佑,半晌才心有余悸道:
“你们两个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跟你们说,这里真的有鬼啊!我就说你们去的那个鬼镇,肯定有问题!”
“你呀,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跟那鬼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奈的看了眼同样茫然的赵羽,玉龙情不自禁的摇头低笑出声,上前两步安抚的拍了拍五味的后背,五味却是气势汹汹的一把拍开:
“什么关系?你们一去,我就做了这个噩梦,这就是噩兆,懂吗?噩兆啊!”
“好了五味!”
心里本来就为那鬼镇的事心中难安,种种迹象表明鬼镇绝对有问题,又听五味在念念叨叨赵羽不禁蹙眉,见状玉龙愈发无奈,以扇点了点五味胸口:
“好了,你就把心放下,不如我们尽快离开此处,如何?”
“这还差不多,你们可千万别不信啊,上回你看我在那个枯树林里……”
还是觉得这两个人对自己的噩兆不以为然,无奈摇头就往主屋去,五味跟在二人身后念念叨叨的,闻讯过来的珊珊跟着进屋,拉了吧喋喋不休的五味,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
“好啦,五味哥,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看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你相信我珊珊,绝对不是!”
屋内张伯已经布好了清粥小菜,几人客套两句依次落座,不过睡了一个多时辰便被五味闹醒,玉龙神色仍是稍有困倦,顺手拉了赵羽坐在身侧,正思忖着如何跟五味讲。
仍然是心有余悸,五味仍是不满着这两个人多管闲事,偏要跑去什么鬼镇,正凑在玉龙身后要说什么就被赵羽不满的瞪了一眼。
下意识怂了一下,随即利索的转到玉龙另一边拿人当自个儿的活盾牌,冲赵羽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是没忍住好奇:
“我说徒弟啊,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山鬼啊?”
“昨晚……”
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玉龙看了眼满是恐惧却又隐约带了点好奇的两位淳朴老人,微微一笑:
“昨晚夜深林密,在山中迷失了方向,并没有什么发现。”
放松的长出了一口气,五味这才罢休,挨着玉龙坐下了安安稳稳的开始喝粥,张伯也跟着松了口气:
“辛亏二位吉人天相,没进那鬼镇,幸好幸好。”
眼前淳朴的老人倒是真的满怀关切,玉龙安抚性的笑了笑不再言语,就这新鲜的蔬菜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喝下,胃中稍暖连着那点困倦都一扫而空。
轻轻将粥碗搁下,玉龙拿起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掌心,直到赵羽搁了碗才施施然起身:
“张伯,我们出去走走,五味珊珊,你们稍作收拾,待我们回来我们即刻启程。”
昨日下了整日的雨,此事雨停道上也尽是泥泞,玉龙信步而行,直出了村才若有所思道:
“小羽,你昨日有何发现?”
“公子,鬼镇之中的巡逻布防颇为周密,后来我还跟那鬼镇中的守卫交过手,那些守卫训练有素,绝不是一个山匪草莽的山寨该有的。”
昨晚的一幕幕自在眼前快速闪过,玉龙站住了脚步含笑看着蹙眉的人,赵羽沉思了下继续道:
“以鬼镇的看守密度和后来追捕我们的人来说,鬼镇之中恐怕有数百人以上,不过我更在意的是那个左护法,他临死之前的眼神,似是识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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