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鼓点落下,黑底红纹的衣袂翻飞,双方同时单膝跪下,上身微欠,垂首相对行礼。
周围的玄武们都看呆了。
过了一会儿,惊蛰双手捂在嘴边欢呼嚷起来:“哇——吼!祖神不愧是祖神!”
一众玄武纷纷反应过来,纵声欢呼,“是上古的舞蹈啊!”
“和我们的舞有点像,但好看多了!”
“祖神知道的东西好多!今天还抓到了羊!”
越凉站起身,乐呵呵地说:“多谢,多谢了!”
惊蛰兴奋地挤到他身边,“祖神!上古的时候大家是不是也会……诶?这位是?”
祖神身旁站着的这人刚刚才和他一起跳完了舞,前额汗湿沾着几缕发丝,跳舞前他解下发带,随意束起一捧发,舞蹈时墨发披散狂舞,说不出的野性。
他轮廓分明略显凌厉,金色的眼睛盛着傲慢和不屑,看向越凉的时候神情却变得专注认真,好像这个世界上他只关心眼前的人。
惊蛰下意识就怂得后退两步,身后,乌髓追上来逮住他,有些恼怒道:“让你要在祖神面前注意分寸,怎么就是不听话?”
惊蛰弱弱地躲到乌髓背后,犹犹豫豫看向越凉。
老祖宗刚跳完舞,此刻心情正好,“不必把我放得太高。恰好你们也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契夫。”
乌髓吃惊道:“是……是石棺里的另一位殿下?”
越凉道:“是的。”
乌髓急忙忙拉着惊蛰单膝下跪行礼,大声喊道:“晚辈叩见极北帝君,太炀上神!”
越凉不露声色地一戳太炀手臂,“为什么你的名号这么响亮?完全抢了我的风头啊。”
舜苍赶紧从座上奔过来,变出人形,是一位身着浅青色花纹短袍的少年。在两位祖神的目光中咚地一下跪倒,郑重地行大礼:“玄武族族长,晚辈舜苍,叩见祖神!”
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围的玄武们跟着族长,顿时哗啦啦跪倒一大片,看得越凉满头黑线。
他凑近太炀耳语:“费解,为什么咱俩睡同一口棺,他们认识你?话说我以前有什么威风的称号吗?流芳百世的那种。”
太炀任由他絮叨,目光扫过一片跪得整整齐齐的玄武,准确找到先前偷看越凉的那几只武兽,看见对方敬畏的模样后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拉了拉越凉的手,示意救场,越凉完全不用他提醒,立刻苦口婆心地起哄小辈们,“哎哟,没必要,真没必要。”
“都起来啦,明天带你们去打猎啊——”
.
庆宴还没结束,越凉就被亲亲阿郎不由分说拉回了拜神殿。
太炀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手臂看他。
越凉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嗯,我知道,今晚是突兀了一些。”
他心想反正太炀现在说不了话,有什么牢骚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训不了人。
谁知太炀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可是忆起孤了?”
房间里很安静,尽管他声音微哑,低沉好听,越凉还是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大跳。
“天爷?!阿郎何时能说话了?”
太炀看了他一眼:“方才,被你给气的。”
越凉讨好地凑近他身边,“我只是想玩一玩嘛,而且,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么?”
太炀问:“你想起了什么?”
越凉笑了笑:“三月初三燔荒祭,有个武兽为了追我,头戴鹿角骨跳祭舞。”
太炀一顿,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记起了很多?”
“我不多,也不清楚,只是方才看着火堆,才忽然忆起来。”
越凉笑着,笑容有几分怀念,“当时七大长老和两位族长都在场,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太炀这时也笑了:“孤也有过年少轻狂。”
越凉斟酌了片刻,问他:“或许,阿郎可以把前世的事情,都告诉我?”
太炀看向窗外,神情顿时淡了许多,“如今已是新世大荒,前尘往事没必要追寻。重回族内,你想如何便如何,孤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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