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轩辕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从什么时候起，老龙也会跟他开过玩笑？
发白医师充当个没事人，依旧把玩着面前一屋子的水晶。
因感觉到轩辕曦看过来，发白医师这才看过去，不解意道“：我在这儿，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吗？”
老龙听了这话，觉出意思不对味来，忙道“：本就没事，哪有什么碍事不碍事的话啊？王，你要没事，就该去哪儿，去哪儿吧？那个谁谁谁，这会儿会不会有什么麻烦？生命危险什么的？”
老龙一心想要赶轩辕曦走，话里扯出的谁，指的自然是凌灵。
只是，老龙越是这样奇奇怪怪的说话越是引轩辕曦怀疑。因为老龙从不这样，今儿如此反常，定是有事。
“她没事。”
凌灵的身边，有习风威那个讨人厌的人守在一旁，暂时不会有事。
倒是老龙这儿，定然有事瞒着他。
发白医师干咳两声，一边斜眼打量着意气风发的轩辕曦，一边在思虑。
不经大风大浪的王，算不得是王。
“老龙前辈，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到底是件大喜事，王也该知道知道。”
发白医师有了主意，也就不再替老龙瞒着轩辕曦。
他将轩辕柠月回来一事，大概说了一遍。
“母后，姐姐人呢？”
轩辕曦听完发白医师说的话，也不顾老龙的阻拦，就要立刻见到自己的姐姐。
这可是他的亲姐姐，待他好的比所有人都要好的好姐姐！
“师父，师妹仍在万丈冰渊，还未完全收服火熊。”
习风威临时接到古涅槃传信说要他赶回仙云居，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赶回到龚德城，面见古涅槃。
“嗯，这我知道了。”
古涅槃暂时还没想好，要如何问习风威话，故而一直都没开口说话。
习风威也不敢催，只能垂着头跪在门槛外，一声不敢吭。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月与星辰更替几次，只见习风威从跪姿换成盘坐之姿，修为精进一分。
“三个月的时间，你的修为只精进了一分，终是个废物！”
古涅槃难掩失望的摇头说道，再不想看门外的习风威。
习风威紧握拳头，再不服气也只能认命。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修炼资质一般，纵使下苦功夫修炼，也成不了大器。
他原以为是自己没有得到好师父的悉心教授，才会无所进展。
哪知这三个月以来，古涅槃全心教他一人，终是没有一点进展！
“师父，是徒儿……无能。”
“你不是无能，是命该如此。灵丫头还不到二十岁，现已经二星驯兽师的修为。就算是当年的你，也比不上她。”
“可师父，她终究是个女人，比不得……？”
“比不得男儿身？”
古涅槃皱眉不悦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习风威还跟那些没见识的人一样，计较什么男尊女卑，有意思吗？
不管是什么时候，哪个世界不都是遵循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法则？
男人，女人，都是人。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换成是灵丫头坐我的这个位置？男人的地位也跟猪狗一般，女人为尊，该是个什么世界？”
“不可能……不会的，师父你是驯兽大陆的最强者，没人能取代你的地位。”
习风威不敢顺着古涅槃的话往下想，不可否认的是凌灵的修炼资质确实是非常人可比。
但，要说凌灵取代古涅槃的地位，成为驯兽大陆新一代的王者，是习风威想不到的事。
凌灵那样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不会觊觎古涅槃的地位，更不会生出谋逆心思。
古涅槃也是在看到凌灵能随意使唤他的灵器罗盘之后，才萌生出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若有一天，这驯兽大陆的王不再是他，而是凌灵，又该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不懂。”
古涅槃也不愿意跟习风威多说，在他的心里，已经有某种无法言说的预感。
再过不久，他也是要死的。
死，他原以为自己不会死，都已经是神皇驯兽师修为的他，本该与天长存。
却，终难逃一死。
“师父，难道拥有神皇驯兽师修为的您，还不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神吗？”
“神？神皇驯兽师？呵，哪有这么简单就成神的修炼者？”
古涅槃只笑习风威天真，孤陋寡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您也是最强王者，这个大陆没人比你强。”
“有。灵丫头会比我强，会比我强得多。”
“灵师妹？她连修炼都是很懒怠，压根就没有成为强者的野心。”
不是习风威质疑自己师父说出的话，而是根据他对凌灵的了解，压根就不是有野心之人。
“没错。为师知道她的心不在修炼，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为师就看出来了。”
悬崖峭壁，暗无天日的潮湿洞穴里，连同着与山并进的滔滔不绝的河流，闹得重伤倒地的古涅槃接连做着噩梦。
这一刻，他如死了一般，毫无生还的念头。
杀了半辈子的灵兽，也会有被灵兽反杀的一天，是他早就有所心理准备结果。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洞外边的河流，较往日流速要快许多，撞击山石发出的拍击声，更是闹心。
幸好有这石洞给他藏身，又有河水遮掩他的气味，那头碧眼人头鸟妖未必能找到这儿。
“啪”的夹带着血腥味，河流往洞里冲刷过来一个人。
这是古涅槃第一次见到小小的凌灵，与他不一样的是，看着都已经是一具尸体的凌灵仍一息尚存。
是凌灵的执念，吊着她的一口气。
“师父，灵师妹她，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习风威从未听古涅槃说起，跟凌灵初见面的事。
因为这事跟古涅槃有关，习风威他们尽管都很好奇，但都没敢多问，再加上古涅槃和凌灵都不愿意提起，更没第三人知道此事。
“她那个脾气，怎么肯说？”
古涅槃也不知道凌灵为何会伤得那么重，却仍那么倔强！
“早知有这事，我该对灵师妹多关心关心。”
习风威很懊悔自己这么些年来，都没有认真关心过凌灵。
“她心思古怪着呢，不是你能猜得透。”
早在黑魔无意间说他喜欢凌灵的时候，古涅槃就知道自己是把凌灵当亲生女儿看待，并无黑魔想的那般男女之情。
至于，他想要杀了黑魔的原因，也不是为了这事。
而是他已经知道黑魔背着他搞的那些小动作，有意要杀了黑魔，以绝后患。
可他看黑魔还有点用，又跟凌灵和习风威的关系好，才没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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