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凌灵争吵的小松鼠，始终都没达成共识。
小松鼠的看法是，他们能少招惹点麻烦，就该尽全力解决，这跟他们没何区别。
而凌灵的看法是，借用对方的破绽，默默地做点什么。
最好。
“仅是动一点手脚，她也就能一步登天。”
因为有方嬷嬷在凌灵跟大师之间，始终保持着友好相处的模式。
对此，大师并不满意。
他要的又不是没用的信息，而是凌灵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哎呦，不好意思，奴婢不小心把国王的衣服弄湿，请国王治奴婢的罪。”
在这个时候，大师听方嬷嬷汇报，实在是他听得无聊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有声音，他自是要低头一看。
一看宫女收拾掉落在地的茶杯，他再将目光转移到跪在前边的方嬷嬷的身上。
“国王…？”
美人儿娇滴滴的又喊了一声，她的手都已经碰到大师的手指上边，再顺着手指，一点点的摸爬。
大师抓起该新来的小宫女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
他也完全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一家人又都不安分。
“美人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搞小动作，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国王，奴婢爱您都来不及你，又怎么会加害于您？”
待看清这位宫女的面容，也就会发现该女子，是招儿。
招儿得以靠近大师，靠的是方嬷嬷的帮忙。
方嬷嬷在应下这事儿之前，找招儿要了一块金子。
这块金子，就是她帮招儿混进宫里挡几天的蠢事。
“我告诉你，哪怕你现在已经贵为招美人，可野鸡终究是野鸡，飞不上枝头，也成不了大气候。”
“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方嬷嬷。”
这是方嬷嬷跟招儿之间的第一次较量，并未分出胜负。
因为有人过来打断她二人的较量，是飞云。
成日里，因种种原因，飞云都是对谁一副死人脸，极少出门见人。
“凌姑娘，老奴今日见到了云美人，她似乎是心情不好，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凌灵正在练字，她会写不少地方的字体，就是写得不够美观。
还好，她有的是时间，慢慢临摹并练习。
方嬷嬷看凌灵不吭声，再次大着胆子，多嘴道“：还有那位新进宫的招美人，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说了几句好听话，哄得国王笑两声，就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听这话的意思，可不止是抱怨招儿成为嫔妃一事的速度过快，还暗指当今国王，明明是位落落大方的女娇娥，找进宫来的嫔妃，竟还是些姑娘。
单是这一点，方嬷嬷就没法理解。
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方嬷嬷，或许国王缺的就是你这样忠心耿耿之人，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缺男人，而是没人直言进谏，才不好意思……这，你懂吗？”
纸上，写明一个字。
方嬷嬷识得几个字，待她看懂之后，心里想的事情跟她前边说的那些话，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这一次，若她做得足够好，保不准自己就要不一样了。
“小丫头，你悠着点。”
“我还不够悠着点吗？你瞧方嬷嬷的神情，我再不把她的注意力移走，她就会坏了我的大事。”
凌灵也不是有心要害方嬷嬷，是方嬷嬷盯得太紧，不得已而为之。
方嬷嬷匆匆赶去找大师，到了殿外，她还禁不住心里激荡的心情，借整理衣裳及发饰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方嬷嬷，没有好消息，就不要再过来找我，我对你这种老货，可没一点耐心。”
大师不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方嬷嬷是块老腊肉，他就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躺在大师身前的招儿，一边任由大师抚摸自己的肌肤，一边在想，女人也会喜欢和疼爱女人，那这女人还是女人吗？
招儿想不通这一点，只一味的迎接奉承大师。
约摸是因为招儿很听话，也不问稀奇古怪的问题，十分谈得大师的欢心。
于是，之前颇受大师宠爱的花美人，也就失宠了。
“那个招儿，该是你的人吧？”
花美人携着几副字帖，趁着夜色正美，过来找凌灵说说话。
负责接待伺候花美人的方嬷嬷，板着一张老脸，倒茶，也不给花美人倒一杯热茶。
“我记得你，方嬷嬷。”
花美人可不是个遇事就隐忍不发之人，别人是没脾性的草人，任打任骂。
她却是要为自己争口气，打算往死里整方嬷嬷。
“花美人，三十大板，也就够意思了。方嬷嬷再不懂事，她终归也是上年纪的人，可禁不起一百大板。”
花美人并没有因凌灵几句话，就命令人放过方嬷嬷。
她要知道的事，还得从凌灵的嘴里得知。
“要我放过方嬷嬷也不难，我就想问你一件事，那个招儿是不是你的人？”
这件事，对她来说，特别的重要。
又过去一段时间，躺在床上的方嬷嬷，直嚷着自己哪儿哪儿疼。
“哎，你们听说了吗？花美人跟招美人为了争宠，都打起来了。”
“争宠？国王也是个女人，女人跟女人，也会吃醋？”
“少胡说。我听说国王在小时候，就是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是身高的问题，那会儿皇室为了自己不丢脸，才借口说国王是个女……？”
自己脑补出来的可能，嘴巴一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也就什么都敢说。
这三个小宫女，是方嬷嬷特意挑选过来，听听她们说的一些事。
有了这点消息，足够让方嬷嬷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再次燃起奋斗之意。
“方嬷嬷，你全好了？”
一如既往的练字，屋子里都摆满着纸张，上边都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
她已经闭门不出，练了十几天，就是没法写出一手好字。
“谢凌姑娘的关心，老奴亦然记挂着您的健康。”
“好说。”
凌灵没有接话茬，她知道方嬷嬷如此说的用意，可她又不是什么事，都去瞎管的人。
难不成，大师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大师不是住在安祺公主的身体里，而是住在非凡的身体里，一切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遗憾的，非凡的身体太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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