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黑着脸理了理头发，答非所问，平淡回答她一开始问的问题：
“毕竟连我幼稚园的不知道，带着四处瞎找的老爸真不多，这就没什么理由舍不得爸爸妈妈而哭了，更别指望他来接我，他可能连我去上幼稚园的事都忘没了。
“不过还真是这样，他忘了。我是幼稚园最后一个回家的小孩。”
“……”
闻此宋书婉顿感语拙，她想起当时叶景知信誓旦旦的说这边一切都好，让她在娘家好好照顾生病的母亲秋云袖，别担心儿子的事情。
当她正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叶景知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园长先生走了过来，淡然一笑，毕恭毕敬，“打扰一下，是叶夫人对吧？”
“是的，园长先生您好。”宋书婉站起身来，笑着点了点头，拉起叶湛的手跟园长去办入学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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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长叔叔！我的小玫瑰它还好嘛？”
一道瓷声瓷气的声音从园长办公室门口传来，接着一个白棉裙的小女孩映入眼帘，脸上带着甜甜的笑，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
三人的目光纷纷投去，鱼挽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后鞠躬态度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打扰到您们了，园长叔叔我一会再来。”
“不打扰的，我们已经处理好了的。”宋书婉叫住转身的鱼挽，接触到鱼挽回头疑惑的目光，她抬手晃了晃手里的册子，“不信你看。”
小姑娘这才扬唇一笑，脸颊酒窝深陷，软糯糯的道谢，“谢谢漂亮姐姐。”
宋书婉闻之莞尔一笑，彼时她身旁的叶湛幽幽开口毒舌道，“该叫阿姨的，她没看起来这么年轻。”
“……”宋书婉当即噎住，秀气的眉头不展，幽怨的低头盯着叶湛，目光如利箭纵横，仿佛要把他扎出一堆洞来。
叶湛对此选择视而不见，小姑娘歪着脑袋看向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孩，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认出他来，欢快道：“原来哥哥你也在这里上幼稚园啊！”
还没等叶湛反应，小姑娘就已经蹿到身前了，又卷又长的睫毛颤动着，一双杏眼水灵，“哥哥记不得我了嘛？”
叶湛的目光在她身上流盼一圈，几个月前在“玫瑰之约”的经历扑之袭来，她没哭的时候看起来挺机灵的。
“哥哥，我叫……”
“鱼挽，临渊羡鱼的鱼，鹿车共挽的挽。”叶湛开口替她说了名字，语毕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我没忘。”
见此宋书婉懵了一下，走上前去问鱼挽，半垂着眸看她，“小姑娘，你们认识嘛？”
鱼挽点头如捣蒜般，眼眸亮晶晶的，“认识噢，哥哥叫叶湛，落叶归根的叶，湛湛青天的湛。”
宋书婉侧眸看了眼旁边的叶湛，同男孩如出一辙的凤眼弯起好看的弧度，“那阿湛要好好照顾小妹妹。”
谁知小姑娘拍了拍小胸脯，揽下这份差事，盈盈笑意，“哥哥是第一天来这里，我会好好照顾哥哥的。”
叶湛：“……”你个小麻烦鬼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照顾好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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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该回自己班了？”
这是叶湛皱着眉笫七次重复问坐着身边的四处张望的小姑娘。
“我不想回。”鱼挽侧头，微仰起颈，圆润的杏眼写着无辜不解，“哥哥你为什么要皱眉？”
“……”
鱼挽疑惑的偏了偏脑袋，突然从小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向座位上的叶湛俯身。
叶湛愣了一秒，下意识伸出手臂虚扶住她，以免她摔倒，“你又要干嘛？”
温热的触感抚上他的眉头，小姑娘聚精会神的替他抚平皱起的剑眉，她用行动回复的他。
脑海里意识一下子脱轨，他黑密的鸦羽轻颤，片刻后，女孩瓷声瓷气的裹上层甜甜的蜂蜜，不明疑惑的问，“哥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叶湛恍惚间如临大敌，扶住她肩膀让她站好，触电般的站了起来，偏头避开视线，语气生硬，“你赶紧回自己班去。”
鱼挽闻言轻抿了抿唇，耸拉着小脑袋，跟个做错事后认错的小孩一样，“对不起哥哥。”
叶湛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话似乎凶了些，表面故作镇定，组织着语言，“咳，我语气不好，你别哭，没有凶你的意思。”
“嗯，哥哥你能不能坐下来？”
碍于先前他的话，叶湛闷声点了一下头，坐回他的座位上。
小姑娘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小鱼发卡，小心翼翼的将发卡夹在叶湛的黑发上，“这个妈妈专门替我做的噢，现在送给哥哥，谢谢哥哥上次在‘玫瑰之约’救我。”
叶湛抬手就要去取发卡，鱼挽也没阻止他，只是笑着道，“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能拿回来的，所以哥哥你要收好哦。”
叶湛不语，垂眸视线落到手里的发卡上，小巧细碎的珠宝点缀在银色小鱼发卡上，阳光下更熠熠闪光，处处别出心裁。
鱼挽不知想到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意渗透，“先给哥哥盖个章，哥哥不要被别的小姐姐拐走了。”
“虽然哥哥有一点点凶，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哥哥的。哥哥等我午休来找你呀，我现在回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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