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正阳迟疑的看着二人，犹豫道：“有些话，以我的职业，真的不方便说。”
李雪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问道：“孙院长直说无妨，这是非正式场合，你不用为自己言行负责，反正我们自己也要去调查的。”
听她这么说，黄正阳放下心来，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件事我们通过监控来看，发现可能是……闹鬼。”
李雪跟我互看了一眼，笑了笑，却被黄正阳当作是嘲笑，耸耸肩，有些不快的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就当没听见吧，需要怎么调查，我们院方都配合。”语气大有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调查出什么结果的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道：“孙院长，你一个医生，也相信鬼神？”
黄正阳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普通人想的那么简单。”
李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我道：“孙院长，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位李先生，就是我们刑警队的灵异顾问，我们就是知道你们医院发生了灵异事件，所以请他来调查，不然怎么会没带一个警员来呢？”
黄正阳一怔，上下打量着我，道：“李先生从哪来？”
“天机。”我淡淡说道。
黄正阳一听就笑了，“抱歉啊李先生，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要说别的门派，我都相信，但是天机……据我说知，天机上已经很多年不开门收徒了，而李先生这么年轻……”
我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神棍了，这也难怪，天机名头太大，很多江湖骗子都行骗的时候都说自己是天机弟子。黄正阳既然知道天机多年不收徒，说明也有些来历，当下问道：“天机的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正阳淡然一笑，“在下有幸在龙虎山学过几年道法，龙虎山跟天机，是道门南北二宗，说起来，咱们还算半个同门呢。”言下大有嘲讽之意。
我点点头道：“的确算是半个同门，不过师兄弟倒是算不上。”
黄正阳一笑，“阁下终于承认不是天机弟子了？”
我摇头道：“你误会了，我意思是，龙虎山掌门张成朔，比天机张怀义小两辈，论起来，他该叫我一声师叔，你是他弟子，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黄正阳勃然变色，说道：“大言不惭，辈分都是按内门划分，我师父张成朔，的确管张怀义叫师祖，但是连吴道长都不敢冒称他师叔，要论起来，只有张怀义嫡传弟子李天师，才敢称一声是张成朔的师叔……”
我歪头看着他，道：“你说谁？”
“天机的李天师，这会儿也正在巴中”
“你说谁？”我重复了一遍。
“李……”猛然间，黄正阳触电般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也姓李？”
李雪觉得差不多了，说道：“这位就是你说的李天师，我啊。”
黄正阳当场石化，半晌，脸色腾的一下涨成猪肝色，猛然起身，按照道门的规矩，长揖到地，“李天师，李师祖，我……”
我摆了摆手：“不知者不罪，孙院长不用多想，再怎么说，咱们也算半个同门。”
黄正阳心中感然，不愧是天师，气度就是大，不过我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感到不安。赔礼道歉好一会，才逐渐缓下来，三人重新落座，聊了起来。
我对黄正阳道：“孙院长怎么知道我在巴中？”
黄正阳道：“李师祖……”
我摆摆手：“千万别，这是在城市，这么叫给人听见怪怪的，就叫我小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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