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藜抽空抬头看他一眼,道:“楚衣婚期临近,我要给她准备一份贺礼。”
如今自己手头也没有什么稀罕玩意能拿出手的,恰巧青玉阁的首饰就不错。
江楚衣像什么花呢,付流藜思来想去,最终敲定鸢尾。
到时候她亲自去江家送嫁,希望楚衣婚后能够顺遂美满。
“时辰已经不早了。”晏魁提醒。
付流藜收了笔,道:“差不多完成了,明日给心月瞧瞧效果。”
晏魁探过手来拿起她的画纸,“夫人好画工。”
“是真心的么?”付流藜才不敢当真,笑了笑:“画好楚衣的贺礼,接下去该给心月准备一份,她生辰快到了。”
晏魁垂眸一扫:“你倒是上心。”
“你也要上心一点,”付流藜拿回画纸,道:“你妹妹过了生日就十四了。”
“嗯?”
“你认识的那些青年才俊……”付流藜想想又闭嘴了:“算了,这话本不该我来说。”
晏母还好好的呢,她心中有数,自会安排相看。
付流藜把画卷起来放好,伸伸懒腰,准备歇息。
一回身,撞上不知何时走到她背后的晏魁,被一手揽住。
“夫人想替妹妹说亲?”他笑着问道,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付流藜摇摇头:“没有,不过是说到她生辰,顺嘴一提,你别放心上。”
万一传出去,误会了嫂子容不下小姑子,想趁早把人嫁出去,想多了可不好。
她这么巴巴的解释,晏魁却认为:“此法甚好。”
“什么甚好?”付流藜抬手戳戳他的胸膛:“我的意思是时间充裕,你可以替她慢慢挑选。”
女子多是十四十五开始相看,早一点准备着,不是能多挑几个么?
想起成亲那日,晏魁一大帮兄弟,都是武官,品级不高也没事,武官不拘小节为人实诚。
当然,眼前这个武将是例外,半点跟实诚二字不沾边。
“嫁出去了,夫人就不必成天为她分散心神。”晏魁一笑,忽的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付流藜吓了一跳,下意识揪紧了他手臂上的袍袖。
晏魁抬脚往里屋走去,“接下来,是属于为夫的时间哦。”
“……”付流藜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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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来越热衷于……这种事了。”她小声嘀咕。
晏魁耳尖,听得清楚,俯下身来望着她:“替晏家开枝散叶,系我职责所在。”
“话是没错……”可她的月事依然每个月准时到来。
还要晏魁替她热敷药包,推拿按摩,才能得到几天安生日子。
也亏得他耐心十足,没有半句不乐意过。
付流藜心下不无触动,抬起眼皮,近距离看着晏魁近在眼前的俊颜。
稍一犹豫,伸长脖子凑上前去,在他浅淡的薄唇上轻啄一口。
她很快退回原位,那眨眼间短暂的柔软触感,仿佛错觉一般。
晏魁一时间有些愣怔,紧接着,炯然热烈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我……”
付流藜才开口,就被他猛然覆盖下来,抿着、咬着、颇为凶恶。
“唔……”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咛,付流藜多少被吓到了点,晏魁他……完全夺走了她的呼吸。
果然并非她的错觉,这人对她的嘴巴虎视眈眈,就……很喜欢‘吃嘴巴’的样子。
如今一朝得逞,便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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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松开时,付流藜两眼弥漫水雾,双唇红/肿,微微张启着喘息。
望向晏魁,他平日里浅色的薄唇,这会儿也水光潋滟。
“夫人主动亲我。”他噙着笑意,眼神专注。
“这下你得逞了,满意了吧?”付流藜挪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已经做不到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也不想拒绝。
两人早已是夫妻,该做的都做过了,不差这么一两下亲吻。
付流藜对此并无排斥,当时不过因为妹妹流萤的‘以口渡气’,弄得她在意又好奇……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此时此刻,一切推翻重来,往后想起两唇相接,脑海中浮现的必定是晏魁的脸。
面对付流藜的转变,晏魁无疑是高兴的,当晚,他就像是开闸的猛兽,完全不受控制。
武将总是精力充沛,一直闹到深夜才将将停歇。
隔日醒来,付流藜双目红彤彤,那是哭出来的,嗓子微微嘶哑,腰间再现掐青的指痕,别提多凄惨了。
她不由深深懊悔,就不该主动示好!
晏魁衣冠楚楚的站在床边,再三道歉,温声细语,然后顶着她恼怒的目光,出门进宫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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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流藜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候已经错过了早饭。
幸而尹青学聪明了,前去禀报晏母,说人昨晚看账本没休息好。
是不是看账本不打紧,晏母知道付流藜身体无恙,也就随她去了。
尹青叫厨房送了一小碗鱼片粥过来,三两口就被付流藜喝完了。
“还有么?”她咂咂嘴问道。
尹青摇摇头:“过会儿就要吃午饭了,姑娘留着点肚子吧。”
付流藜扶着腰换个坐姿:“饿死我了……”
她这会儿有点腰酸腿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些,昨晚晏魁要的太狠了。
回想起他亢奋的模样,付流藜不禁皱眉,一个亲吻真的有那么大魔力么?
亦或者说……令他兴奋的不是那个吻,而是她的软化。
另有一点让付流藜头疼,晏魁血气方刚,需求量大,她要是顶不住怎么办?
若说让他纳妾,她万是不愿意的,院里多个人就多一份是非。
偏偏这类烦恼无人可以诉说,付流藜跟母亲不亲厚,不存在什么体己话。
也没人能给她出个主意。
兴许等江楚衣嫁人之后,她偶尔可以跟对方一起吐露这不能外传的私密。
想起自己的好友,付流藜顾不上休息,午饭后有得忙。
如今青玉阁在京城的贵妇圈中正新鲜着,不出意外会好好运作下去的。
步入正轨之后,一应事务有赵掌柜操持,付流藜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书肆上。
开一家书肆,不为赚钱,只希望它能让晏家积累些好印象。
她未过门之前,叫阿肆探听了晏魁,坊间传闻好坏参半,甚至可以说好听不到哪去,成了自家人,少不得要多替他谋算着。
过秀风催,过刚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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