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藜要把晏魁给丢出去。
后者佁然不动,仿佛在床沿生根了,坐住起不来。
“你回书房去睡。”付流藜复述一遍。
“不回。”他摇头。
“那么你在这儿想干嘛?”付流藜两手叉腰。
“自然是与夫人同寝,不然还能干嘛?”晏魁反问。
“你这人……”刚才是谁对她又亲又抱的,难道不是那什么暗示?
即使是她会错意了,但是她要主动的话都说出去了,他就这样回应她的?
付流藜生气的原因不在于自己没面子,而是晏魁分明故意为之。
他真是坏透了!
“夫人……”晏魁欲言又止:“夫人欲求不满,火气太盛。”
付流藜被气个仰倒:“你、你你你……看我以后理不理你!”
好意思说她欲求不满?弄到最后他倒是镇定自若游刃有余。
付流藜发誓,她再上当再被牵着鼻子走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晏魁轻叹一声,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往怀里稍稍一拉。
把跌入进来的人抱个满怀,他道:“怎能让夫人落空,我必定极力配合的。”
他一转身,把人压在下方,完完全全笼罩住。
“配合什么?我需要你么?”付流藜抬脚踹他。
晏魁不躲避不退缩,由着她动手动脚。
“放手,别仗着力气大就欺负人!”付流藜对他怒目而视。
晏魁瞧着她气鼓鼓的粉颊,笑眯眯道:“不欺负人岂不白白长了大力气?”
“晏魁!”付流藜推不开他,索性用手掐。
穿着中衣并不厚实,掐他臂膀的肉,简直轻而易举。
“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么?”他道:“我都打算从了你了。”
“滚。”付流藜翻个白眼:“你乐意我还不乐意了,离我远点!”
“气大伤身,明日脸色该不好看了。”晏魁轻抚她眉毛。
付流藜侧头躲开,一字一顿道:“你到底睡不睡觉,从我身上下去。”
晏魁不动。
他垂首轻蹭她颈畔,低声道:“方才是我不对,故意逗你的,不想睡觉……想睡你。”
“哦,”付流藜面无表情看着他:“我没兴致了,不想睡你。”
晏魁闻言微怔,继而眉头一皱:“此话不能乱说,夫人没兴致,岂非我的无能?”
他一手扯过被子把两人完全盖住,窸窸窣窣动作起来。
“晏魁,你住手!”
“……”
“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
“……你这个无赖,我迟早……弄死你……”
“夫人还是省点力气吧……”
付流藜,终是败了。
*******
隔日,久违的腰酸背疼。
付流藜醒来后一阵无力,她隐约觉得,晏魁失忆一场,某些技术也随之丢了。
他又变成她当初嫁过来时候的那个、只懂得横冲直撞的莽夫。
叫人受累。
而且堪称为毫不客气贪得无厌。
付流藜有点不舒服,问尹青道:“晏魁上哪去了?”
“一早有客人登门,大人去书房了。”
本打算喊人来算账的付流藜有些意外:“这么早?是谁来了?”
“我的夫人呀,已经差不多午时了。”尹青偷笑两声。
旁边的季红青道:“听说是礼部侍郎来了。”
这人是谁,付流藜并不认识。
她抿抿嘴道:“午饭我就在正院吃,尹青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尹青眨眨眼:“说……风寒么?”
付流藜沉默。
这次是她失策了,哪里料到晏魁又是初相识的模样,叫不停的那种。
……似乎没有在意她的感受,想想就心里窝火。
“便说我怕冷,不想出房门。”
昨晚夜里起风,今早下雪了,外面天寒地冻。
季红青笑了笑,道:“没两日就过年了,届时命妇须得入宫朝拜,夫人可要养好身子,不能由着大人胡来。”
付流藜脸色一红,晏魁做的事情,倒让她来尴尬了。
她轻揉眉心:“我与他尚且有些沟通困难。”
保不齐说没两句就得怄气吵起来。
晏魁真的太气人了!
若是入宫,少不得又要看见皇后与青衿公主,上回留下的芥蒂,必定消除不去……
付流藜感觉有些厌烦入宫。
好在……下午,晏魁给她带来堪称是好消息的两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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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在即,皇帝颁布诏书,确立一国储君为二皇子。
消息一出,朝野震荡。
一直以来势头最盛的是四皇子五皇子,谁知两人鹬蚌相争,倒叫二皇子一声不响的渔翁得利。
五皇子今年远在北地监军,功劳不小,还不忘在朝中搅局,破坏了科举秩序,陷害四皇子一系泄露试题。
虽然如今真相大白,但四皇子的外祖家今秋就被处理了,即使回来,也大不如前。
更别说五皇子这个始作俑者,行事败露,直接被打发去了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剩下的几位皇子,便只二皇子最为优秀,这些年也一直很本分,颇得仁厚之名。
二皇子当上太子,最失望且焦急的便是皇后,此子非她所出又不亲近,恐怕她没有心思与精力理会付流藜这无关紧要的人了。
这便算好消息。
再一件好事,是郦刹国的使团递来文书,已经提前来朝,有意见识京城最为热闹盛大的春节。
他们不仅是来上贡讨好的,而且打着求亲的主意,愿奉大洛公主为王后。
——虽然郦刹国王已经年迈,但祭出王后之位,便是无上的诚意。
青衿公主再傻再任性,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不太妙,大洛适龄公主就她一人。
付流藜认为,这位主也没空搭理自己了。
综上所诉,新年命妇入宫朝拜,当安然无虞。
晏魁道:“接连两桩大事,礼部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来与我核实,当初在客栈遇着的那三人,确是出自郦刹国使团。”
付流藜闻言一惊:“确定么?”
“封河已经赶去看过了,”晏魁若有所思:“我全然不记得此事,说不准……失忆当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可是你并无外伤。”付流藜皱眉。
郦刹国三人最可疑的一点就是他们走得太快,有些蹊跷,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足以指控之处。
一切,似乎皆是巧合。
晏魁道:“待他们抵达京城入住外使驿馆,我便去瞧一瞧,看能否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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