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嘴角一抿,心里道,这哪里是个丫头,分明就是一个豪侠义士,路见不平就想管一管。
“那就随朕回去看看,看老十怎么审案的。”元祐帝说着就朝顾瑾茜伸出手。
这是要牵手?
在那个世界里热情奔放的顾瑾茜,却在这会子羞红了脸颊,须臾了会儿,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大手里。
心,砰砰砰地快跳起来。
顾瑾茜也听到了元祐帝的心跳声。
元祐帝牵着顾瑾茜的手踏进胡同里,朝着书斋返回去。
“皇上驾到。”
元祐帝牵着顾瑾茜的手又进了书斋里后,对跟在身后的李福颔首一下,李福弓着腰跨过元祐帝和顾瑾茜,出了书斋的门,高声唱和。
顾瑾茜一怔,“皇上您不是微服吗?”咋又禀明身份了。
“既然来给茜儿贺喜,怎么能不禀明身份。”元祐帝笑说道。
顾瑾茜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道,“可我刚才已经说了,是假的呀。”
“在你禀明你是永平侯府顾二姑娘后,你觉得,那位谢老板还会要这个铺子吗?或者说,不会真的和你合作?”
顾瑾茜不吭声了。
“臣弟见过皇兄。”秦王敛衽跪下。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京兆尹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他已经知晓,他这个京兆尹怕是坐到头儿了。
老百姓噗通噗通地像鸭子入水,你一跪,我一跪,跪满了书斋门前,左右两边,密密麻麻地一大片。
元祐帝出了门,双手搀扶起秦王,又去把跪在最前面的几位老者搀扶了起来,那几位老者,激动地热泪盈眶。
“草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得皇上眷顾,草民回家后,定会率领子孙日夜为皇上祈福,皇上福寿永昌,大燕朝千秋万代。”
然后百姓们又呼喊了一遍,“皇上福寿永昌,大燕朝千秋万代。”
“朕,谢谢你们的祝福,朕也嘱咐大燕朝的百姓们,安康顺遂,子孙福报。”
一番祝愿后,便安静下来。
元祐帝道,“朕乃天子,却也是百姓们最大的父母官,京城里发生了这件事,朕也有责任,所以,朕,来了,朕给你们做主,有冤屈的尽管申述,不论是陈六,还是其他人。
不管是谁,只要你的冤屈是真的,朕就会替你们做主。来人,把陈六带下去,关进刑部大牢,等审查清理后,若是有人命在身,立判斩立决。”
陈六早在秦王来后,便知道,等待他的是牢狱之灾,但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可一声“皇上驾到”他便知道,不会再有转圜了,等待他的只有死。
陈六没有挣扎,乖乖地被俩个侍卫夹起来,离开了书斋门前。
街面上安静了会儿,下一刻,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哭泣声,随后再次一起跪倒,感激皇恩浩荡。
元祐帝京兆尹看过去。
京兆尹匍匐在地上一直没有起身,这会子,更是浑身颤抖着,这官被捋掉是一定的了,只求能够保得住这条命,他的命保住了,一家老少的命才能保得住。
“既不作为,这官就也不用做了,摘掉京兆尹的官帽,贬回原籍,再不启用。”
京兆尹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连磕了三头,“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李泉上前,摘掉了京兆尹的官帽,脱去了他的官袍,京兆尹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元祐帝亲临审案,衙门里的官员们岂能坐的住,一股脑地朝朝阳大街上的书斋涌过来。
之前接了旨意来现场办差的刑部尚书端木杨,大理寺卿耿晨旭双双赶到,一起跪倒地,“微臣来迟,还请皇上治罪。”
元祐帝这才朝端木杨和耿晨旭和看下去,脸孔瞬间冰霜赛雪,冷气森然,“端木爱卿,耿爱卿,朕记得刑部衙门,大理寺衙门,来这儿,好像比朕的皇宫近吧?莫非手里有大案要案,出去找线索去了?”
皇宫离这里远,朕都来了,近处的端木杨和耿晨旭和却到这会儿才来。
端木杨道,“回皇上,臣接了旨意就朝这里赶,却在半路上见到家里管家,说是小孙子突发闭气骨气,微臣的老妻惊吓地也昏厥过去,微臣就,就赶回家里,这才、才误了公事,微臣治罪。”
元祐帝沉吟了会儿,道,“小哥儿和老夫人,是否救治过来了?”
端木杨没想到皇上竟会询问,感激涕零道,“回皇上,救治过来了,微臣写皇上垂问。”
端木杨一生就一个儿子,儿子就也生了这一个孙儿,紧张些,情有可原。
“端木,接下来的申述有你接管下来,记住,不许出现一个错案,但凡冤屈的,不管是谁,都给整查个清楚明白,若是出现错漏,包庇案犯,接受贿赂,朕直接治你的罪。”
“是,皇上,微臣定会竭尽全力,查清每一件案子,不有冤案,不受贿赂。”
元祐帝并未申斥耿晨旭,但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秦王道,“皇兄,京兆尹不能无人坐镇,还请皇兄定夺。”
元祐帝就朝不远处那黑压压一片的官员看过去,“宣吏部尚书过来。”
李福便就朝那帮子官员过去,“皇上有旨,吏部尚书秦忠然觐见。”
秦忠然忙忙地大步奔跑过来,在桌子三步远的距离敛衽跪下,“微臣秦忠然叩见皇上。”
“爱卿平身,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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