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卡特成了汉克医生最大的黑粉,没有之一。
“够就好!”南希笑眯眯的击掌,“那你们就快去吧,千万别因为我坏了好心情!记得把照片上传‘林里’,看到你们开心,我也会很幸福的!”
她想了想,突然扑哧笑出声,狡黠建议:“不如你们发布的时候再带个话题,#没有南希的南希出院庆祝会#,怎么样?就当作是一场最特别的回忆。”
十来岁的青涩少年正是对“特别”最渴求的时候。
他们追逐的就是“独一无二”,任何可以被充作谈资的事情都是他们跃跃欲试的。
一个离奇又确实带着纪念意义的话题就已经足够点燃他们心中的火。
南希的提议不仅全票通过,甚至还有人举一反三:“再带上一个#我最讨厌汉克医生#的话题!”
又是全票通过。
卡特一人投了两票。
学生们闹哄哄来,又闹哄哄走,只有布兰登被留了下来。
南希冲他招手,呼唤小狗似的:“怎么,你也想去吃烤鱼?”
她昂着下巴,骄傲得像是公主,笃定布兰登不敢反驳。
布兰登面对众人指责尚能淡定自若,此时却莫名心中一紧,局促上前。
眼前是一团火。
烧的他心跳都快了几分。
少女倚窗而坐,白皙皮肤在阳光照射下呈现一种病态透明感,身上却又套着如火般热情的正红长裙。
南希今天没有梳高马尾,但也没有和往常一样随意披散头发。柔顺黑发被她梳成公主发型,发尾微卷,带着若有似无的木质香。
长裙挂脖设计突出她完美的直角肩,精致锁骨半隐半现,一指粗细的缎带束出盈盈一握的细腰,修长双腿在长裙下交叠,只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极致的反差不断刺激人的视觉,就连周身的空气似乎都热烈了几分。
布兰登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再也无法挪开视线。
南希托腮看他,盈盈浅笑,坏心思问他:“裙子好看吗?特别为你穿的。”
她站起身,拎着裙摆转了一圈,赤色裙摆开得像花,淡淡的木质香水味被风卷得四下飘散。
心海被这带着香气的微风卷起滔天巨浪。沙滩上的大佬鹅们却岿然不动,纷纷竖起满分牌子。
布兰登喉结微动,眼神慌乱却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南希挑起眉,拉着裙摆的双手也无力一垂,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我给了你一晚上时间准备,结果你比昨天还不会吹彩虹屁。”
还没等布兰登解释什么,她脑袋一歪,眯起眼:“所以我要给你惩罚,”南希昂起下巴,示意病房角落的行李箱,“一会儿你得帮我搬行李。”
布兰登几乎是用抢的,紧紧攥着行李箱不松手:“现在就可以。”
他一脸紧张,仿佛南希给的不是惩罚,而是至高无上的奖赏。
“现在?现在不行,我等的人还没来。”
布兰登悄悄把行李箱挪到身后:“……你等的人不是我吗?”
南希笑出声,葱白手指卷着发尾:“你会拆卸窗户吗?”
“我会!”
抢答完毕,布兰登迷茫眨眼,才反应过来南希问的是什么。他看向房间唯一的窗户,心里堆满问号。
都要出院了,为什么要拆卸窗户?
目光在窗户上的金色花朵上转了一圈,小外星人心中不安。
难道是自己在玻璃窗上画画,破坏公共设施,导致南希被医院训斥了?
他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认错。
“因为啊,这是我和神秘骑士最美好的回忆之一呢!我要带回家好好珍藏!”
南希盯着玻璃窗上拙劣的画作,眼神温柔,仿佛是在欣赏什么绝世名画一般。
她手掌竖在唇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跟你说过吧,我很讨厌收藏家,但是,这份回忆实在是太珍贵了,就算让我变成自己讨厌的人,我也绝对不能放弃!”
南希没有察觉布兰登的浑身僵硬,她又拿出一只被缎带包扎起来的小方盒,珍而重之地解开,递到布兰登面前,向他炫耀自己的宝贝:
“你看,这也是我珍藏的回忆。”
小方盒里最上方是一朵干燥扁平的待宵草花,下面则铺垫着洗净展平的巧克力包装纸,金属锡箔独有的摩擦声一点一点磨进人心里。
擦得人心尖都在颤动。
从布兰登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南希低头垂眸的侧脸,长长睫毛上有阳光跳动,一双漆黑眼眸中全是对包装纸不加掩饰的珍爱。
明明就只是随手可扔的垃圾,却被她如此宝贝的收藏,甚至连收到每一份巧克力时的心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布兰登似乎能想象到,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南希在温柔橘灯下,把每一张包装纸夹入书中的样子。
或许眉眼温柔,或许细声细气念着锡箔纸上的文字,或许捂着嘴吃吃的笑,甚至……
闻着包装纸上残余的香甜,忍不住吻了上去!
布兰登:我不行了!
他好像也瞬间罹患了心脏病,光是几个画面就让他心律不齐。
他手中一松,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南希一眼,只高声说:“我去借拆卸窗户的工具”,就匆匆逃离病房。
直到冲到护士站,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冲淡鼻间残留的木质香气,布兰登才清醒过来。
使劲拍拍脸蛋,他才在大白鹅们的叫嚷下开始搜索拆卸窗户的具体操作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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