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
婉嫔将楚姮拉了下去，楚姮有些不满的瞧着姝娈，虽是幽怨缠身，且不再年轻漂亮，可依旧能够瞧出卫楚姮从前美丽的模子。
“卫姑姑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本宫。”
虽是知晓婉嫔是位不得宠的主儿，可经历过九子夺嫡、雍正时期的卫楚姮早就已经看淡了这许多，对婉嫔道：“如今咱们这位崇庆皇太后，还是熹贵妃时心思沉重，否则如何会让齐妃、敦肃皇贵妃与孝敬皇后丧子与失宠呢？”
陈姝娈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如此诋毁皇太后的话，如何敢说。
“咱们这位皇太后出身低贱，虽然是钮钴禄氏，但自幼养在庄子里，瞧瞧如今多富贵。当年害死苏格格、张格格与伊格格，无非因为钱苏莹是先帝爱妾。”
提起钱苏莹似乎卫楚姮恨得牙根痒痒，瞧着陈姝娈疑惑的模样，楚姮对姝娈道：“我已经说出这许多，皇太后是不会放过我的。不妨告诉你我是卫良妃的侄女，可亦是卫良妃笼络八阿哥的一位妾室。八阿哥养在纳兰惠妃处，后八阿哥娶了嫡福晋，年仅十三岁的我被卫良妃挑中赐给八阿哥为格格，我也是八阿哥其中一位格格——卫格格。”
听着卫楚姮诉说完这许多，姝娈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自己。圣祖爷九子夺嫡中，八阿哥的嫡福晋美艳泼辣，只怕卫楚姮受了不少苦楚。
“反正如今我将话这般说出来了，皇太后钮钴禄厢婼，她也不会放过我。什么熹妃、熹贵妃！凭她也配。”
卫楚姮这般毫不忌讳的咒骂，陈姝娈脸色稍稍一变，瞧着琉璃看了看，琉璃会意，带着宫人们下去且关好了门。
“不知卫姑姑与苏答应有何联系？卫姑姑既然是八爷的侍妾，如何会入宫做了宫女？”
只见卫楚姮突然停住了话语，满是叹息的对姝娈道：“当年钱苏莹可是美人，当年敦肃皇贵妃还未入府时，便是齐妃与苏莹最得先帝爷疼爱。甚至苏莹有了身孕，人人都道那会是个男胎。苏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们俩人自幼相伴长大，若我是男儿身，我定会娶了苏莹为正妻。”
话语里满是哀怨，似乎是提及了卫楚姮与钱苏莹两人之间的旧事，惹得楚姮这般感慨。
“我的确是八爷侍妾，可八爷薨逝后，明茹下嫁，虽是如今改为良茹，可我依旧觉得明茹好听。我便利用假死，开始替莹儿报复，未曾想这么多年忍辱负重，还是让熹贵妃当上了皇太后。”
姝娈想要安慰卫楚姮，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卫楚姮拉住自己的手，似乎是在做临终前的嘱托一般，对姝娈道：“好孩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婉嫔，一听这个封号婉，便知道你是个温婉的人儿，如今我自知性命不保，可福惠一事，皆是太后一手促成，并非孝敬宪皇后所为。”
姝娈还未开口回话，楚姮便走了出去，不顾众人阻拦，却给人一种她似乎有种天塌下来，毫不惧怕之感，也是姝娈羡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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