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都是臣的错,是臣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
皇帝看到御医此举,已猜到其中必有内情。
“说!”
“当年罪臣王焕受到父皇重用,受封为国师――”
“你突然重提一名罪臣干什么?”
因为当年王焕的预言,让皇帝与齐景延父子离心,以致皇帝下意识里仍避谈那段往事。
齐景延犹自往下说道:“结果天生异象,王焕直言儿臣是妖星转世――”
“够了!”
皇帝以为齐景延是要为当年的事怪罪他,所以不耐打断他的话。
齐景延突然单膝跪地,“儿臣冤屈,恳请父皇听儿臣把话说完。”
“你……”
皇帝恼起,却又见齐景延一脸严肃,终究没能再制止他。
“后来曹丽妃怀着身孕却说因为儿臣坠湖,父皇又因为龙体有恙夜不能眠,甚至母妃暴毙身亡……种种皆指向儿臣妖星转世之说,儿臣虽然喊冤却苦无人信,如今儿臣总算找到证据自证清白。”
皇帝听到这里意外,这些年在王焕获罪后,皇帝也曾想过当年是否误会二皇子,却已无从查证,对妖星之说只能继续心存芥蒂。
如今若是儿子能自证清白,解除他心里的芥蒂,便能放心传位给他。
“起来说话,什么证据?”
齐景延起身瞪向御医,御医立刻颤抖说出真相。
“皇上饶命,其实当年皇上夜不能眠,是因为臣在皇上喝的茶里用药所致。”
“大胆!”皇帝怒拍桌。
“臣只是让皇上几日不得安眠,那药对皇上龙体并无丝毫损害,恳请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危害朕,说!你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是…是…”
“还不老实交代!”
“是受国师指使!国师为了坐实自己的预言,让皇上更加宠信他,指使臣对皇上用药,让皇上深信二皇子是妖星转世之说。”
齐景延皱眉,明知道背后的主使者是妖妇兄妹,却无法逼迫御医吐实,只肯道出当年对皇上下药的事换取救下儿子性命。
皇帝亦感意外,本来还存疑御医是受二皇子胁迫不得已认罪,但若真是这样,二皇子理该逼他诬陷曹氏兄妹才对,毕竟他们兄妹俩一直处心积虑要取他性命,这样看来当年自己龙体欠安确实是御医所为。
不过当年王焕与曹典走的近,虽然后来是曹典亲自将王焕定罪,但预言之说若是有假,背后是否有曹氏兄妹的阴谋便值得推敲。
如今御医虽然认罪,却将背后主谋推到一个死人身上,显然是惧于曹家势力不敢吐实,这也让皇帝对曹家更加耿耿于怀。
“大胆御医,竟敢罔顾朕的信任,来人!将御医押下去择日问斩。”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御医大惊连声求饶,仍是被进来的禁军强行押下去等候问斩。
齐景延虽然认为御医死有馀辜,但是御医毕竟是指认那妖妇的有利人证,所以要开口为御医说情。
“父皇――”
“事隔多年,御医所言是真是假已无从查证,让朕如何单方面信你?”皇帝打断齐景延的话。
齐景延早知道父皇生性多疑,“儿臣一定会找到确切铁证,将幕后真正的主使者绳之以法。”
父子俩迎视彼此,都知道齐景延所指何人。
“那就把证据带到朕面前,朕便信你。”
“那御医问斩的事――”
“他敢谋害朕定斩不赦。”
“可是――”
“好了,要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吧!”
皇帝之所以执意问斩御医,是因为清楚御医所为多半与曹家兄妹脱不了关系,若是留着御医,或许会让曹家兄妹寝食难安反生祸端。
齐景延以为父皇执意维护那妖妇,便也不再争论。
“父皇,儿臣坚信陷害儿臣之人依然逍遥法外,甚至极可能是谋害三皇弟之人,儿臣恳请父皇明察,放过鱼遥。”齐景延终于说出他最终的目的。
皇帝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确实有谋略,知道若是直接为鱼遥求情,自己必定更起杀心,但如今儿子此举等于间接为鱼遥脱罪。
其实若是儿子真有本事找出曹家兄妹的罪证,瓦解曹家的势力,那他也没必要担心兄弟阋墙引起朝廷动荡。
皇帝因而松口,“想让我饶过她,就把真正的凶手带到朕的面前。”
“儿臣一定会,那鱼遥――”
“等你办到再说,退下吧!”
齐景延担心再执意救鱼遥反而会激怒父皇,只得无奈带着周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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