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展因为没了韩世修的扶着,刚刚被扶起的他,直接后脑勺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裴允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感同身受的发出了几声。
“嘶嘶……”
拓跋展这才有些有些吃痛的醒来,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痛,痛……”
能不疼吗?司竹将手里的碗藏在衣袖里,看着拓跋展那样也知道是有多疼。
裴允之憋着笑,说道:“你,怎么忽然倒下了!”
看着他旁边的鞭子,裴允之又道:“莫不是这鞭子?”
拓跋展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不是,刚刚忽然有一股热气涌上来,我一下没憋住。”
“也不知道为什么,热气出来了,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这头……”
韩世修道:“摔倒!”
“脸也疼,你们扑我水了?”
几人略微后退几步,都是摇头摆手的样子。
“别说这些了,你可恢复了?”
拓跋展说着便伸出手来试探,良久他才说:“有了!”
韩世修闻言,立刻将腰间的壶递给了曲江夏,说道:“这回可以放心喝了!”
曲江夏找了一块空地盘腿坐下,她说:“阿应,我要是倒了。可不要打我!”
“怎么会呢,江夏姐姐。”
应如意说的挺没底气的,她看向旁边地上的拓跋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赫奕怎么办?”见曲江夏闭上了眼睛,应如意转身问道:“总不能真的让他上战场吧?他还那么小。”
裴允之叹气说:“这里,只是幻境,纵然我们能帮忙,也改变不了结局了。”
“可是,我不想看着他死……”应如意说着便哭了出来,“阿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裴允之叹了一口气,看着刚刚打斗留下来的一片狼藉,或许他真的应该不去管这些。
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怕是再过不久,便要身死了,可是如今在这幻境里,不论他是否插手赫奕的事情,都无法改变什么。
赫奕死的结局是改变不了的,而他最该做的其实是推波助澜,让这一切快点发生,让百离的祭祀快些开始,这样他就能在自己能把握的生命里,将应如意冲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裴允之觉得他这一辈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救出应如意。
“阿之,”应如意带着哭腔的声音,将他唤回。
应如意道:“阿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裴允之道,“等江夏醒来,我们商量一番。”
“好。”
应如意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转身看着满头大汗的曲江夏。
曲江夏自从刚刚喝了水,坐下以后,身体便开始发热,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没多久,汗水便流出,司竹用袖口给她擦了擦汗水,他问道:“怎么你刚刚就没有这样?江夏不会有事吧?”
“许是因为我晕倒了?”拓跋展身上的尘土拍干净,还将曲江夏的鞭子别在了腰间,他上前几步观察曲江夏的变化,看着她满脸的痛苦之色,拓跋展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
裴允之道:“那日我呛水以后,也晕了过去,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江夏姐姐会没事的!”
应如意取了手帕将曲江夏脸上的汗水擦干净,她解开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曲江夏的身上。
“外面太冷了。要不将他抱回屋里去!”
裴允之看着拓跋展说着,还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也是,也别把你冻坏了,阿应姑娘。”
拓跋展将应如意披上的外袍取下,递给他,然后从后面抱起了盘膝坐着的曲江夏。
可是他刚触碰到曲江夏的身体,便被一阵外力弹开,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上。
曲江夏喷出一股鲜血,急促的喘息着,眼睛空洞的瞪着。
良久她才抬头看向身前几个人。
“江夏姐姐,你……你怎么样了?”
应如意有些慌张的蹲在,把手里刚刚接过的外袍又披在了曲江夏的身上,一边安慰着,一边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江夏姐姐,你刚刚可吓坏我们了!”
“江夏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别着了风寒。我们先进屋吧!”
曲江夏推开应如意的手,说道:“我没事了,只是这过程有些痛苦,找知道,就让你打晕我了,也免去这痛苦了。”
曲江夏扶着应如意的手,慢慢站起来,她问道:“拓跋展呢?”
刚刚一睁眼,就没有看见他这个人,曲江夏在心里将他数落了一个遍。
裴允之干笑一声:“在呢。”
顺着裴允之指的地方看去,曲江夏看见,拓跋展挣扎着从雪堆里爬了出来,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曲江夏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拓跋展伸出一只手,摆手到:“无事!”
殊不知,曲江夏刚刚那一下,是足足要了他的半条命,拓跋展扶着快要断了得出腰看向韩世修,他靠在墙壁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看着应如意扶着曲江夏回了屋内,韩世修才贱兮兮的开口说道:“拓跋公子不是说无事吗?怎么我看这脸色不对呀!”
“少废话…你…噗呲……”
拓跋展话还没说完,有吐了一口血出去,还带着向前踉跄了几步,见情况不对,韩世修急忙上期扶着他。
韩世修把上他的脉搏,不由的吃了一惊,他怒道:“不要命了?还逞强?”
韩世修拉过拓跋展的手将他背上,裴允之见状问道:“严重?”
“再来一下,他就没了!”
拓跋展在韩世修的背上晕死过去,曲江夏这才从众人嘴里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何时怎么厉害了!”曲江夏谈、叹了一口气,他转身看向拓跋展说道:“他,何时能醒来?”
“底子好,命硬,睡一觉就好。”
韩世修为拓跋展掖好了被子,转身说道:“他以前也是这样?”
曲江夏并不明白韩世修在说什么,于是问道:“那样?”
韩世修道:“他刚刚受的上,一般人起码要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可我将他背进来再检查时,明显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倒也是神奇的体质。”裴允之说道,“也得亏了刚刚是拓跋兄刚刚抱了你,唤做别人,怕是要没了!”
“我去看看阿冀吧!”司竹见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起身说道:“阿冀刚刚看见了赫奕,怕他吓坏了。”
裴允之道:“你快去吧!”
司竹走后,裴允之也闭上了眼睛,如今他要仔细想想要怎么去救赫奕,他的内心其实还在纠结,是否要去救!
可是他还没想到什么,司竹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慌张的模样,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看他那模样似乎也摔了几次。
“司竹,你怎么了?”应如意递上手帕,却被司竹拒绝。
司竹哭着到:“啊啊……啊阿冀,阿冀不见了!阿冀不见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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