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意孤行身犯险 绝境恰逢活命人
“妈，你怎么疑神疑鬼的，他连公司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地库！”江珊流露出对母亲的不满。
段菡烟叹息一声，道：“珊儿啊，江湖险恶，害人之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江家表面风光，实则是暗流涌动，有多少人日夜盯着江家，一旦失算，恐怕连骨头都会被人吞了！”
“妈，你好像也知道绑匪的意图啊？”
段菡烟点点头，道：“胡俊山消失了十几年，今天突然出现，也不知道他投靠了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妈妈，讲讲胡俊山，他犯了什么错才被爸爸逐出家门的！”
“当年的事，你不知道最好，也不要追问！”段菡烟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年轻人好奇心都重，你越不想说的事，反而更加刺激了她。
江珊努努嘴，也不再追问。
吴波被戴上头套推上车子，约半小时的车程，下车后，他暗暗数着脚步，等候和停留的时间都暗记在心里。
退下头套时，面前站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头发油光水滑，着一件灯蕊绒的对襟马卦，青筋突起的左手扶着一根乌中发红的拐杖，右手转着两个银光发亮的钢球，钢球在手里不停的转动，传出咯咯的碰磕声。
老头双目如炬，盯住吴波足有五秒，张口说道：“见到过我面目的人要么死了，要么为我所用！”
吴波心里突突地跳：“伯伯，晚辈听不明白？”
老头直入主题，道：“说吧，为何嚷着要见我？”
吴波强自调节好心绪，说道：“晚辈想问，您需要用什么，晩辈想法给你，条件是换我们三个人的自由？”
“呵呵呵，后生可畏啊，实话说吧，我要江家从宣城消失，你办得到吗？”
吴波不紧不慢地说道：“伯伯，这事晚辈难办，除了这个呢？”
“那就去死吧！”老头言毕，抬腿一脚踢出，吴波的身子倒飞而起，砰地一声惯出两米开外。
老头几步走到他身前，沉声说道：“关在江家偏院的人，你知道是谁吗，她是我的女儿，十五年啊，我要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吴波又惊又恐。
是自己算计错了么，他揣测的是绑匪为财而来，这才打定了以身犯险的主意，他有以图索宝的技能，何愁找不到赎金，有了这个底码，胆量也就大了。
可是，他算计错了，这些人完全是为了寻仇，根本不需要钱财。
想到这一点，顿时冷汗都吓出来了，暗叹一声：“这回死翘翘了！”
老头蹲下身子，脸对脸盯着躺在地上的吴波道：“小子，还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不然就没机会说了！”
吴波道：“死得不明不白的，一是冤枉，二是不甘心啊！”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他明白，如果老头想让他死，求也没有用，如果只是吓唬他，自己也要活得有尊严些，最好的方法，索性是闭眼不说话。
“拖下去！”老头显得不耐烦，低喝一声便起身离去。
正在这时，吴波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陪我玩，陪我玩！”
这不是疯婆子吗，他心中一亮，仿佛见到了希望，张口叫道：“婆婆，我在这里，我陪你玩！”
一名壮汉刚从地上提起吴波，疯婆子就跑了出来，伸手拦住壮汉，仔细看看吴波，道：“咦，我不认识你啊！”
“婆婆，您忘了，上次我陪你说话呢！”他说话时，心里一阵阵紧张，生怕疯婆说不认识他，这样就真的玩完了！
“你是谁呀，你啥时候陪我说话啦，沒印象沒印象！”疯婆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愣着干嘛，拖出去！”老头已经进入了房间，此时又折出身来喝道。
疯婆子一把抓住吴波，回头嚷道：“我要他陪我玩！我要他陪我玩！”
老头愣了一下，摆摆手道：“下去吧！”
那汉子放开吴波，转身走开。
吴波只觉浑身乏力，想挣起身来，几次都沒有成功。
他知道，这不是打的，是吓的！
这是一套古典式的建筑，长宽丈余的镂雕屏正对院子的大门，古砖青瓦的偏房，正房的门窗和梁柱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上乘木材，透出典雅和风霜，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耍赖皮么，起来陪我玩！”疯婆子捉住吴波的手，仅是轻松一拉，吴波便被她拉离地面。
老头走上前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柔声道：“敏儿，喜欢他陪你玩吗？”
疯婆子头也不抬，看着软绵绵的吴波道：“老头，你给他讲讲，耍赖皮的不是好孩子！”
老头见疯女儿高兴，再无意伤害吴波，转而问道：“小子，你‘有什么能耐。胆敢跟我提条件？”
“伯伯不知，半月前，晚辈误闯江家后院，见到令爱，令爱全身烧伤达百分之九十，由于令爱神志变化无常，我被令爱打进了医院，心里没有生一点恨意，出院后，正想方设法的准备救她，期间，我查阅许多资料，象令爱这种程度的经年旧痕有秘药可治！”
老头冷冷的看着他，想知道是不是在骗人。
吴波见老头不说话，鼓鼓勇气又道：“伯伯听过舍利吗！”
“说下去！”
他看出老头心动了，接着说道：“舍利为何金贵，佛家的说法是它受天人护法，令众生的护持、尊敬，能逢凶化吉，避灾解难，魔障干扰。实则，它有活病的功效，用舍利做药引，有除斑去疤驻颜的奇效，它还有治疗癫疯、癔症的效果。”
老头靜静地听着，脸上的变化吴波捕捉在眼里，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息灭了。
吴波又道：“伯伯如果相信，只要寻到舍利，不说帮令爱恢复原貌，至少能恢复百分之九十！”
老头叹息一声，道：“有舍利的地方，守护却相当严格，层层护卫，怎能取得！”
吴波道：“天下之大，现身的舍利只是凤毛麟角。”
老头点点头，道：“凌烟阁，相传有个地宫，宋时有一高僧坐化，舍利藏在地宫里，历代能人倍出，却沒有人能寻到宫门。”
吴波乘机说道：“伯伯，你答应我，如果寻到舍利，放过我们三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啪”的一声，吴波脸上挨了一掌。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见舍利，拿命来换吧！来人，送他走！”
吴波大喜，摸摸火辣辣的脸，道：“伯伯，咱们一言为定，三天内，一手交物一手交人，管好你的手下，我女朋友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毁了舍利，再有，住房帮她们换一换！”
老头起身一脚踢在他的身上，喝道：“你走不走！”
这一脚踢得不轻不重的，吴波感觉不到疼痛。
带上头套，两个人架着他离开。
“别让他走，要他陪我玩嘛！”疯婆子的声音传来，三人已经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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