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快乐。
杰森·托德暗想，这很明显不是吗？
不论是杰森在彻底晕过去前见到渊的第一眼，还是手术后的对视，亦或是突然的蜷缩，都在反映渊有着严重心理问题的事实。
渊的身上有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就像是跗骨之蛆，随时随地不在翻涌着，试图压垮他。
杰森·托德记得自己晕过去前看到渊是怎样直接踩断了小丑的脊椎，尤其记得更清楚的是渊当时的眼神——冷漠、疯狂、绝望……这些负面情绪不断交织重叠，最后化成了血色海洋里漆黑的魅影。
无处不在，无路可逃。
就像个真正的恶魔——介于渊一直认定是杰森召唤了他，也许忽然就点亮了召唤师天赋的杰森·托德可以选择把“像”换成“是”。
渊的一举一动都隐含着他的痛苦，杰森·托德忘不了自己醒来时渊的眼神。
忧郁又哀伤，像是笼罩在埋葬着无数宝藏与寻宝者尸骨的神秘峡谷的厚重迷雾——看似淡薄，实际上无处不在，几乎要化成水珠。
不可否认，神秘感总是吸引人的，尤其是在渊本就一直是主位的情况下——简而言之，他的哀伤为他增添一种致命的魅力，虽然这种东西渊已经多的察觉不到有所增加了——或者说，渊一点也不在意这个。
很少有人感在渊面前点明这一点，因为通常情况下，他们会先被渊骇人的凌冽气场压制到无法升起类似观察渊这种想法。
但这明显不适用于现在这个为了照顾负伤小孩的心理，自己把气场收起来了的渊。更别提他，或者说她，现在看上去比杰森·托德还小——十五、六岁完全是照着亚洲那边的来判断，毕竟只是因为五官看上去有些深邃而像欧式，又不是真的欧罗匹恩人——这也导致渊现在看来就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顶天十四，不能更多。
渊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忧郁的文艺小姑娘，那种融化奶油般的哀伤确实让她多出了与外表不相符的反差感，就像是明明应当还在成长的青果因为不该经历的事而被迫成熟。
如若果实在不恰当的时机成熟，那么它也将在不恰当的时候快速腐烂。
那种反差感给她一种别样的魅力，但如果不是命运强加于人的“赠礼”，又有谁会为此接受那痛苦的过往呢？
出身犯罪巷的杰森·托德觉得自己就完全不想要这种玩意，但是命运还是强加给了他——以己度人，渊大概也不想要这种糟心东西。
因为得知蝙蝠侠又找了个的新罗宾还没把小丑干掉的杰森，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
带上了双滤镜的杰森·托德觉得渊现在柔弱极了，看着就不像能打架的样子。
所以杰森·托德现在正担忧渊的人身及隐私安全，并试图劝渊先走，免得正面对上。
不久前刚做出过拳打盖提亚、手撕哈斯塔、怒锤魔神柱、脚踢大天使等怎么看怎么像幕后大BOSS会做的事情的“柔弱少女”渊觉得杰森·托德很可能伤到了脑子，而且伤得不轻。
对此，实际上只是没睡好的“忧郁少女”渊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给失智青年杰森检查一下他那疑似连通大海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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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桶:她很悲伤。
渊: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这大概就是文科和理科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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