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沉木终于从这场突如其来的魔障里清醒过来,苏欲酒全身上下已经不剩块好肉了。
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腕脚腕被攥得青紫,全身上下布满暧昧的掐痕、吻痕。
刘沉木略心虚地瞥了一眼使用过度的某处顺带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大腿内侧。
刘沉木脑子里闪过几个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昨晚被他扛在肩上,挂在臂弯。
时而颤抖时而绷直。
宿醉后的脑子很疼。
刘沉木拉开窗帘,看了眼久违的阳光。
驱散了这间屋子里暧昧不明的气氛。
刘沉木把床上迷迷糊糊的苏欲酒抱起来,走去了浴室。
刘沉木是第一次来苏欲酒现在的家,但这里好像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他给苏欲酒放上热水,把苏欲酒放进浴缸。
不怎么温柔地清洗了起来。
苏欲酒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感受到一直咸猪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游离。
苏欲酒突然记起了昨晚的种种。
他把刘沉木的脑袋推开,刘沉木楞了一下,随即说道:“醒了就自己洗吧,我先走了。”
刘沉木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浴缸里的水在慢慢变凉,苏欲酒还是坐在里面。
他呢喃着:“我没让他走啊…我也没说生气啊…”
*
那天苏欲酒在洗澡,刘沉木个死不要脸的闯进来说要一起洗,不然浪费水。
苏欲酒推拒不过,被刘沉木得逞。
后来苏欲酒被按在浴室瓷砖墙上的时候,冰凉的温度冻得他一个哆嗦。
刘沉木把他拉回到自己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苏欲酒双臂绕过刘沉木的腰,“没关系的。”
后来就是刘沉木靠在浴室墙上,苏欲酒挂在他身上。
刘沉木单脚踩着马桶盖,让苏欲酒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忘我地吮吸着苏欲酒的每一处皮肤,用牙尖轻轻抵着他的锁骨。
那时候的刘沉木舍不得苏欲酒受一点委屈。
*
浴缸里水的温度还在下降,刘沉木没有开灯暖,水逐渐变得冰凉。
是苏欲酒太贪心。
太贪心。
本来这次回来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结婚看着他生子看着他和另一个人白头偕老。
看着他在阳光下刺眼苍白的发丝,看着他坐在破旧的摇椅上翻着书。
苏欲酒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
但人大多数情况下总是自私的。
苏欲酒终于承认其实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只看着刘沉木不去触碰。做不到看着刘沉木和别的人有说有笑。
就像身处黑暗牢笼的人,见过一次阳光,就会永远向往着那久违的光明。
是他太得寸进尺。
生活还要继续。
苏欲酒挣扎着从已经冷透的浴缸里爬起来,收拾干净自己,戴上已经准备好的面具,披上自己的衣服,赶去了医院。
他还要上班。
苏欲酒当年最恨医院的冰冷和苍白,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每天处在这狭小压抑的空间,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听着心电图一声一声的响。
他曾经也有机会拥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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