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还是一片狼藉。
盛粥的空碗被打碎在地,还没来得及扫走。
苏欲酒终于在经过一番折腾又马不停蹄泡了个冷水澡然后去上班后发烧了。
烧得还挺厉害。
脸颊都泛起潮红。
他几乎是神志不清地爬上楼梯,按照惯性掏出钥匙。
卧室的床单还没换,看起来也不太好洗的样子。
苏欲酒再也打不起精神去收拾那些碎片,按着本能把自己收拾收拾窝在了沙发里。
越来越冷。
苏欲酒冷得无法让自己进入梦乡,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认识到不对劲。
他挣扎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已经和额头一个温度,但苏欲酒知道那很烫。
他迷迷瞪瞪打开手机,看着第一个通话记录想也没想就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是夏研的声音,苏欲酒按完电话,突然没力气似的朦朦胧胧阖上眼睛。
夏研那边久久听不见声音,急得上火,给离苏欲酒最近的刘沉木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
刘沉木在屋里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虽说自己是喝醉了,但睡了一天怎么着酒也得醒了啊。
怎么就意识不清…
他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得一个哆嗦。
他满脑门诧异地接通电话,然后披上外套紧赶慢赶地去了苏欲酒家。
刘沉木没有苏欲酒的钥匙。
但苏欲酒的门是虚掩着的,没有从里面关上。
刘沉木的心脏突然开始提了起来。
他走进去,看到了沙发上把自己窝成一团的苏欲酒。
苏欲酒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沙发垫,把自己窝成一个小蜗牛,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不冷了…不冷了…乖…乖…”
刘沉木像是被人在心上狠狠攥了一把。
沙发上窝着的是刘沉木很多年前放在心尖上捧着的宝贝。
多年后却蒙尘。
刘沉木把苏欲酒从沙发上抱起来,苏欲酒不愿舒展身体,刘沉木只好先去卧室,准备给苏欲酒拿床被子。
卧室狼藉不堪。
床单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地上打碎的瓦片。
刘沉木认命般找了床单换上,又把碎片扫进垃圾桶。
刘沉木几乎没费多少力就找到这些东西。
以为这房子里一切的布置…都太熟悉了。
熟悉得让他痛不欲生。
衣柜还摆在当年那个位置,扫帚也还站在当年那个角落。
只是当年那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年轻人,如今一个窝在沙发发抖,一个站在卧室心疼。
一切都没有变。
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刘沉木没敢细想下去,他拿被子裹住苏欲酒,把他放在了床上。
床上的苏欲酒还是把自己卷成小小的一团,以护住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刘沉木翻了半天药箱,终于找到一盒不过期的退烧药。
他熟门熟路地把药泡上,端着去了卧室。
苏欲酒已经睡着了。
刘沉木把他扶起来,把药一勺一勺喂了进去。
苏欲酒被吵醒,皱了皱眉头。
刘沉木鬼迷心窍,对着苏欲酒皱起的眉头,轻轻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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