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误会了,我并无此癖好,”晏魁笑意盈盈的打量她:“倒是你,总有一些奇怪的坚持……”
“这话何意?”
“我以为,我们坦诚已然习惯,不想夫人竟不给我看。”
“你闭嘴,”这算什么‘奇怪的坚持’?付流藜皱皱眉:“无缘无故你非要看我,这才奇怪吧!”
晏魁略一沉吟,道:“我认为,追根究底因着还没习惯,所以……不如从擦背开始。”
他环视一圈,拿起架子上干净的帕子,撸起衣袖过来,一副打算亲自动手的模样。
付流藜避犹不及:“你做什么,今日不是要替我针灸么?”
“自然,”晏魁弯了弯嘴角:“我没有忘记,也不会乱来的。”
“既然不会乱来,干什么非要看我不可!”她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晏魁忍俊不禁:“犹记大婚那日,你脱得利索,不想是如此抵触我的目光。”
付流藜瞪他一眼:“你下来,大家都赤条条的这才公平。”
他喉间一动:“虽你邀我鸳鸯浴,但不可以,还有正事未办,待会儿水凉了,也要为夫替你添热水。”
紧接着,不由分说的,晏魁一手把付流藜按过去,露出洁白的柔背。
他拿着帕子沾湿后,搭在她肩膀上。
付流藜想回头,晏魁已经开始动作,帕子顺着肩膀往下,那力道把她按在桶边摩擦。
“嘶……”她抽了一口气,怀疑这人是想趁机教训她。
晏魁很快停下,皱了皱眉:“很疼?”
“你几乎搓下我一层皮!”付流藜鼓起脸颊。
她一点不想要被搓背,无端来献什么殷勤。
晏魁定睛一看,果然泛红一片,他淡淡道:“夫人太弱了。”
“是你不懂得温柔。”付流藜夺过他手里的帕子。
“我只是寻常的力道……”晏魁俯身,附在她耳畔道:“行房事时也是,绝无故意折腾夫人的意思。”
付流藜耳根都被喷红了,她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了。
“你要是觉得我不能叫你尽兴,尽管找旁人去,便是要纳妾我也不介意的。”她冷哼。
反正要她隐忍着自己感官去成全他的快活,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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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魁身形高大,但够不上孔武有力的大块头,只是这力气比起大块头也相差无几了。
他兴许自己不觉怎样,对旁人而言却是难受。
付流藜没忘记自己的第一次,被他弄得浑身青紫,颇为惨痛。
她不是隐而不言的性子,早跟他讲明白了,那之后估计他收敛着所以不尽兴?
这样一想,付流藜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难不成他就只顾着自己么?简直过分。
“纳妾?”
晏魁笑容微敛,低声道:“夫人竟主动提及此事,就无半点舍不得的?”
“你……”付流藜负气的回过身:“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真是绝情呢,把我往外推。”他语气恍若叹息:“大抵是我做得还不够……”
“你少胡言乱语,此事决定权在你不在我。”
付流藜懒得和他继续争辩了,正色道:“平日里事无大小,有意见你大可提出来,虽然我不一定改。”
若是不说,而是在心里编排她,她知道后必然要生气的。
晏魁不语,一动不动望了她好半晌。
他转过身:“我去提一桶热水进来。”
他突然偃旗息鼓,叫付流藜有些无措,仿佛真的说错话惹他不悦了。
她垂下眼帘,盯着掺杂药汁的淡黄色水面,想着晏魁好心陪她来一趟龙湖村,不如收敛点。
做什么跟他置气,幼不幼稚!
付流藜抹了把脸,羊大夫还透露出她可能不好怀胎的意思,若晏魁要拿这个抱怨,她也阻止不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这已经算是宽容了。
在晏魁出去提热水的空档,付流藜泡在浴桶里自我反省一边。
待他回来时,要往里头添加热水,以保持水温。
付流藜鼓足勇气,利落地站起来,让出倒水的位置。
她并非矫情什么,只是不习惯,其实这点小事,很好说服自己。
晏魁没有拿此来打趣她,不过目光触及,就黏住了移不开。
他一手把人按下去:“好好泡着。”
“嗯……”
付流藜尽量无视了他,自顾自搓洗,被盯着沐浴,也算是新鲜体验了。
反正待会儿要针灸的,这当口晏魁怕是有心难为。
这样一想,她心情好了不少,那股不自在的尴尬全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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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泡了小半个时辰的药浴,差点没让付流藜皱了皮。
她被擦干水渍,以薄被裹着送到被窝里。
晏魁要开始施针了,“冷么?”
付流藜摇头:“我都冒汗了,你赶紧的。”
她闭上眼睛,实在不敢看长针逼近的恐怖画面。
晏魁知道她是暂时不冷,泡过热水浑身暖融融的,但不能袒露太久。
于是他动作很快,捻起药针手起针落,不一会儿就扎了好几根。
随后他放下床帘遮挡冷空气,道:“好了。”
付流藜这才松了口气,睁开眼睛眨了眨:“没有我想象中疼痛。”
微不可查的痛觉,尚在忍受范围之内。
“十指连心,你做绣活扎了手指与这个不能比。”
“有劳相公了,谢谢。”付流藜冲他扬唇一笑。
晏魁轻捏她的手心:“现在不介意被我看光光了?”
“你随意。”付流藜认为,做人还是脸皮厚一点好。
晏魁道:“回去后,轮到夫人替我擦背,给你看回来。”
付流藜心里一动,她还真没有好好看过他。
因为以往,但凡脱了就是那档子事,哪有空闲打量……
“夫人这是心动了,”晏魁观摩她神色,笑道:“回去后,我不跟娘提羊大夫的话,你也别说。”
羊大夫说药浴针灸可以治好她体寒之症,还有助于受孕。
换做心思多的,必然觉得之前付流藜不好生养,婆家会有微词。
“你替我考虑到了,”付流藜抿抿嘴,“晏魁,我不希望你纳妾,这是真心话。”
“我不会纳妾,我说过,意不在此。”
“那就好。”
“夫人突然改口,是承认方才故意怄气么?”晏魁话锋一转:“据我所知,只有在最不设防的人面前,才不遮掩脾气。”
付流藜直视他挑起的眉梢:“你尽管得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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