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湖村停留了三日,两人启程赶回京城。
付流藜经过羊大夫复诊,确定没有用错方法,体质已在逐渐改善,开的药包,足够她泡上半个月,届时就能痊愈。
他们不好在外停留太久,年底事多,晏魁没有那么长的假期,付流藜自己也不少事等待忙活。
离开龙湖村时天气晴好,不料半日过后,空中逐渐聚集了云朵。
虽不至于阴沉沉的,但冷风肆意,温度下降不少。
“大人,”封河瞧了瞧马车的木门,沉声道:“明日恐有大雪。”
晏魁开了门,探出小半身子,道:“不急着赶路,耽搁一两日无妨。”
下了雪道路不好走,马蹄容易打滑,车轱辘也会歪斜。
“前面不远是驿站,那里条件简陋,不如趁现在快马加鞭,赶往杏河镇。”封河提议道。
晏魁点头同意:“可以,即使受困于风雪,杏河镇比驿站好多了。”
他回过身来看付流藜,以目光询问。
付流藜拉紧身上的斗篷,道:“我可以骑马。”
他们本就带着马匹出来的,速度比马车快多了。
马车里无人,封河驾车时无需顾忌,只管狂奔。
商量既定,晏魁和付流藜两人下车,翻身上马开始赶路。
阳光被云层遮蔽,但天色并未完全黑下来,除了寒风,赶路没什么阻碍。
马背上颠簸,整个人很快充满热意,半点不觉得冷。
不过面部遭受风儿肆虐,冰凉一片,估计吹久了会皮肤开裂。
付流藜没觉得难受,她知道,若是下雪,前行比现在困难多了。
加速赶路,比预计的更早抵达驿站。
按照原计划,是要在此住宿,明日再出发的。
这会儿改变行程,他们不在这过夜了,而是去六十里外的杏河镇。
封河去驿站买了点干粮和热茶,以便补充体力。
没有多做停留,三人继续匆匆上路。
六十里地路程,快马加鞭不过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即使拖着马车慢了点,到那时莫约堪堪天黑。
本以为这是在跟时间赛跑,情况在这时陡然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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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打头的晏魁,敏锐察觉到一丝异常,他勒紧缰绳减速,扬声道:“流藜,停一下。”
付流藜的马儿紧随其后奔跑,速度很快,突然间听见他的声音夹杂山风传来,反应不及。
等到察觉不对,她已经超过了晏魁,整个人随着座下马匹失去平衡而往前栽倒。
“啊!”她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流藜!”晏魁一拍马背,整个人向上跃起,朝着那掉落的人影扑去。
“吁——!”枣红色的马儿哀鸣着,身躯重重跌下,扬起一地烟尘。
付流藜骑着马疾行中被地上绳索绊倒了!
幸好在她摔落的瞬间,让晏魁赶上来把人接住,否则这一下摔得不轻。
顺当落在晏魁怀里,付流藜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整颗心差点没从心口蹦出来。
“你没事吧?”晏魁皱眉,轻拍她的脸颊。
付流藜眨眨眼,用力的咽一口唾沫,风吹得她嗓子干,突遭惊吓险些气不顺。
“我还好……”她喘了两口:“你怎么样?”
晏魁见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其它异常,才稍稍放心,“没事。”
回过头去看身后的马车,它一直跟在两匹马后面,封河是个警觉的人,及时控制住速度,并未跟着往前冲。
“这是什么情况?”付流藜撑着晏魁的手站起来,想要弄清楚。
她话音才落,道路两旁的土堆后钻出一群人来。
这些人穿着短扎的粗布衣裳,扛着大刀,一身草莽气息,来者不善。
晏魁细长的眼眸轻轻扫过,“是我大意了,此处这么明晃晃两堆土,没能及时察觉。”
冬日草木凋零,官道两旁的山坡有些光秃秃的,想要藏人不容易。
这些个土匪,才堆了土坡做掩护,非常简单粗暴的手法。
付流藜不是傻子,瞧着对方这个架势,不需要言语已经猜到了。
她握住晏魁的手,低声道:“除非你长了双鹰眼,才能骑马时巡视远方。”
晏魁发现得晚了点,但也不算太晚,起码他和封河都没事,还把付流藜救下了,谁都没受伤。
遇着其它不会功夫的过路人,只怕摔下马后就无力还手任人宰割了。
在两人嘀咕的功夫,那群土匪走出一个领头人来。
他满脸凶恶,打量着晏魁和付流藜的衣着,以及不远处那辆马车。
“车上有什么值钱的,拿出来给大爷们过个冬,就放你们离开。”
山匪头子意简言赅求财,不多废话。
封河跳下马车朝前走来,他一身大块头,模样也是凶恶,土匪对他很是忌惮,没两步就被刀尖抵住了。
“爷几个不想见血,你再往前一步,你主子人头落地!”山匪头子冷声道。
晏魁长了个好模样,宛如贵公子带着少夫人出游,而封河自然是他们的侍从了。
估计在这些山匪眼里,就封河一个能打的。
付流藜头一回面对这样的阵仗,他们被一群手持刀刃的大汉团团围住了!
在匆忙的情况下骑马,被风吹得整个脑袋都懵了,不期然又遭受拦路抢劫,叫她忍不住轻颤起来,手指把晏魁的揪住紧紧的。
“别怕,”晏魁安抚的拍拍她背部,把人搂进怀里抱着,在她耳边低语:“擒贼先擒王,我过去一趟,可以么?”
付流藜知道,他们就三个人,手无寸铁无法制衡,想要脱身只有晏魁和封河同时动手,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
没有时间给她害怕,她用力抱了他一下:“你去吧,我可以。”
山匪头子对于落难小夫妻之间的安慰耳语毫不意外,他对一个小喽啰使个眼色,示意去检查马车。
两个小喽啰很不客气的去了。
另有几人拿着绳索上前来,企图把落网的几人捆绑了。
晏魁放开付流藜,缓步朝着山匪头子走去:“不必检查马车了,里头除了些衣物吃食,并无值钱东西。”
山匪头子对他有些防备,刚才看他飞起救人,想必有学过一点功夫。
不过他们人多,他把大刀一横,锋利的刀刃闪过冷芒:“银子在你身上?”
晏魁靠近他,满脸无辜且柔弱:“在我身上,还请放过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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